“两国交战,偏生东莱国的继承人跑了,副将不觉得很突然吗。”
杳杳收回目光,又拿起了一本折子翻阅。
副将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东莱继承人跑了,是他们国家的事,与两国交战有何联系?”
“是没有联系。”
杳杳这话之后再无下文,副将猜不准将军的心思,“那”
“何时开战,本将军自有安排,毋须着急。”
“遵命。”这话一出,副将莫名有种安心的感觉,没再多问什么,一会儿便退出了营帐。
约莫一个时辰过去,桌子那沓折子见了底。
放下手中的狼毫笔,杳杳转了转微微僵硬的脖子,接着,她看到那边原本专注看书的男人视线不知何时落在她身上。
忽然的对视,长暮并不慌措,邃然的眼眸不带掩饰地看着,淡漠的神情与这略带侵略性的眼神截然不同,叫人一旦对上就移不开眼睛。
他很好看,但这种好看却不像这乱世战国会有的存在。
视觉上的惊艳震撼不足以形容,或许是造物主十足的偏心,才能打造出这副挑不出任何瑕疵的容貌。
杳杳站了起来,走向长暮。
“出去走走。”
不是询问的语气。
自受了伤以来,长暮成天卧床在营帐里养伤,除了那天杳杳将他带回主营帐,他都没有再外出过。
杳杳闲时也常一个人在军营附近走走,恰好长暮的伤也在恢复好转中,这会儿,也该出去晒晒太阳。
被雨水洗濯了好些天的天空湛蓝纯澈,好似能反光一般,连带着心情都阴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