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从窗帘的缝隙里挤进来。

视线清明，宋杳杳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起来。

这是江倜的房间。

又躺了几分钟，宋杳杳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

卫生间里，宋杳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这张脸，说像……也不太像。

是她吗？

明明过去数千年的时间，骤然恢复记忆时，一切好像只是恍若隔天，那么近那么远。

“嘶……”

痛哼一声，一手捂住心口，一手撑在洗手台上，雪白的盥洗台染上一滩红色。

没有什么反应，宋杳杳打开水龙头，鲜红的血瞬间溶在清水里。

抬头，宋杳杳的脸色苍白如纸，她伸手拭了拭唇角残余的血迹，眼波浅淡似水，好像吐血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确实……也是，吐血在这未来一段时间将会是频率比较多的事情。

昨晚，她强行将那滴心头血的力量发挥出来，阻止了萧筠对这个小世界运转的干涉。

萧筠的频繁干涉，再拖延个一会儿，这个小世界指不定昨晚就能开始崩了。

而心头血的力量被她一次性动用大半出来，她没有心脏，全靠这滴心头血吊着才得以轮回的方式存活着。

沾血的手指在水下冲刷，“呲拉拉”的水声在卫生间里显得格外突兀，冰凉感透过指尖传到身体，凝着镜子里的那张脸，宋杳杳伸出湿漉漉的手指在镜子划着。

也不知道，这一世能不能安然过到生日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