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长孙无忌带着工部侍郎鬼鬼祟祟的跑到后山的时候大黄牙就注意到他们了。
并且一直暗中跟着他们,想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没想到果然让自己抓到了。
他们竟然偷犁!
朝廷官员竟然跑到山匪的山寨来偷犁?
虽然大黄牙感到不可思议,但事实就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唐凌让他协助管理山寨,他丝毫不敢大意。
所以看到长孙无忌和工部侍郎使劲想把犁抬马车,直接就大喊出来。
这一喊,农夫们的注意力都被集中了过来。
两人半蹲着身子,手还放在曲辕犁……
“哎哎,你们干什么,别推推搡搡的,老夫是朝廷命官。”
“朝廷命官怎么了?朝廷命官就能偷东西了?”
“就是,老不知耻,竟然敢偷大王的犁,跟我们见大王去。”
“哎,你慢点,别拉扯老夫的衣服,老夫不是偷犁,老夫只是想试试那犁有多重。”
“试试犁有多重?你当我们是傻子吗?两个人鬼鬼祟祟趁着我们不注意把犁往马车搬,不是偷犁是什么!”
“老夫是你们大王的客人!”
“想偷大王的犁还说是大王的客人,读书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别跟他们废话,带他们去见大王,让大王处置他们。”
……
唐凌正在捣鼓造纸的最后一道工序,突然就看到一大群人叽叽喳喳的从后山走出来。
长孙无忌被大黄牙拉着衣袖拽着往前走,一脸羞愤。
还有那个随行的官员,耷拉着脑袋,被一群农夫押解犯人一样,推着往前走,头都不敢抬起来。
“哟,长孙大人这是怎么了?”
唐凌站起身,一脸打趣。
“大王。”
大黄牙拉着长孙无忌的衣袖把他拉到唐凌面前。
“大王,刚才我在后山看到这个死胖子和他的手下想偷咱们的犁。”
“胡说!”长孙无忌羞怒道,“老夫堂堂国公,吏部尚书,岂会偷你们山寨的一个破犁!”
“哦?”
唐凌玩味一笑,看着长孙无忌:“那不知堂堂国公,吏部尚书,到我们山寨的后山去做什么?”
“老夫就是随便逛逛。”
“他和这个贼头鼠脑的手下搬我们的犁,我们都看见了!”
“老夫那是好奇,想试试犁有多重!唐凌,时辰也不早了,老夫还要准备海州之行,不便久留,这就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