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魏柳两家的家长,还是其他的宗亲族人,全都沉默了。
毕竟,双方仇怨如此之深,虽然以前从来没明说,说不娶或不嫁对方家的人,但这并不是因为开明、不在意,而是这种事,根本不用说,是默认,是底线!
其实都不用说嫁娶了,就拿这次双方招驱邪法师来说,都明摆着在打擂台。
两家不仅一家比一家出价高,而且如果哪个门派的人,应征了其中一家,那另一家就绝不可能会再聘这一派的人。
这些其实也无所谓,但关键是,折腾到今天,还是没有一个法师顶用的。
说到这里时,魏明礼老爷子,一直就没解开的愁眉,拧得更深了。
就算在不熟的少年面前,他也长吁短叹:“唉!没想到我魏明礼一世要强,今日却困于此事。”
“唉!我儿是绝不可能娶那什么柳家女儿的,但招来的法师又不济事,现在就成了个死结。”
“唉……还望少侠全力出手,帮我儿解了这桩大困厄吧!”
听到这里,张少尘算是对整件事都搞明白了。
不仅如此,他还明白了,别看老员外最后那句话,是在对自己诚恳相求,但察言观色,明显看得出,这老员外,对自己几乎没什么信心。
他刚才说了那么一大堆,看似很诚心地介绍了所有的信息,但与其说是让张少尘了解情况,还不如说,老员外遇上这等险恶事,束手无策,憋屈太久,现在正好找个不相干的人,痛快倾诉。
老员外魏明礼,明显性子刚强。
其实他心中已是十分痛楚,但那双老眼之中,只是泪光隐隐,努力压抑,不让泪水掉下来。
见此情形,张少尘十分同情,便不计较对自己的轻视之意。
陪着难过一阵,他忽然心里一动,心说道:“咦?这么说,要是我帮两家都驱了邪,岂不是能让汐灵儿吃个双份?”
“喂饱了她,便不会再跟我半夜抱怨,影响我的睡眠。”
“要知道,我现在正长身体呢,睡眠不足可不好。”
想到这是个好机会,他心里便挺高兴。
不过这份高兴,他丝毫不敢表现出来,省得驱邪还没开始,他先被魏老爷子给驱逐了。
倾诉完之后,魏明礼老爷子就没了精神。
笑话!
前面那几个仙风道骨、满嘴术语说得极溜的道爷,都没成事,就凭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
就算是洞灵山魔灵教的又如何?谁知道是不是冒充?
所以,倾诉完心事的老伯,没了兴头,有气无力地命家人领着少年,往后院去了。
他自己,磨蹭了好一阵,当张少尘都准备开始动手了,这才慢慢地踱到那个专门关着中邪少爷的小院园门前。
小院院门紧闭。
这时候,魏员外的夫人还先到了,正一脸苍白地看着少年。
见夫君到来,夫人立即扯了扯他衣袖,小声道:“你看,这后生拿着把开了刃的剑,多危险啊,万一伤了我家宝贝儿子怎么办?”
“呃!”
魏明礼闻言一惊,举目看去,正见少年要仗剑闯入小院去。
和夫人一样,他看着那把寒光闪烁的利剑,也觉得触目惊心,赶忙上前阻拦道:
“张小哥,且慢!”
“为何不是桃木剑?”
“老夫看你这剑锋锋利,万一伤了人怎么办?”
“对啊!”老夫人也帮腔,“我看那些道士法师,可都是用的桃木剑。”求书寨qiushuz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