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闻言浑身一震,她定定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一个大胆地猜测冒了出来。
她向身旁老嬷嬷使了个眼色,对方心领神会,带着一众宫人退了出去。
待到贺招远再次抬起头来,厢房中只剩下太后和他二人。
太后目光复杂地看着他,道:“能否把那帕子,借哀家一看?”
她的神情全然没有了往日的威严,声音亦是微微颤抖着。
贺招远似乎没有料到,她会有此请求,他略一犹豫,把帕子心翼翼地递到她的跟前。
太后轻轻抖开那帕子,就见一副针脚笨拙粗陋的红梅图,出现在面前。
她伸手哆哆嗦嗦地摸向,帕子的右下角,那个歪歪斜斜地“梅”字,两行浊泪流了下来。
贺招远双唇紧抿,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过了良久,太后擦拭干净眼角的眼泪,上下重新打量了他一番,叹道:“你,这帕子是你娘亲之物?”
贺招远似乎有些始料不及,他怔怔点头道:“正是。娘娘难道认得我娘亲不成,为何会哭?”
太后再次长叹一声,拉过他的手,道:“哀家确是认得你娘。好孩子,你娘她,她现在哪里是了,你是永川人,那她想必亦是永川的夫人了!你爹爹所任何职?你娘她过得可是安好?”
贺招远垂眸,轻声道:“我爹乃一猎户,我娘她早在我三岁那年,便,便去世了!”
太后闻言如遭雷击,喃喃道:“你,你什么?她年纪尚轻,如何就能先哀家而去……”
贺招远抬起头来,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道:“我娘一生坎坷,她当年被歹人劫持,因容貌出众被当做礼物,送于姑苏国贵人为妾。那贵人虽然待她不错,但到底是笼中之鸟受制于人!有一次,那贵人上山狩猎之时,带着娘亲在身旁侍奉,娘亲趁他们不备,偷偷逃了出去,并遇见了我爹,二人一见钟情。
我爹虽然只是一个猎户,不能给她锦衣玉食的生活。然,娘亲与他在一起的三年,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太后眼泪又止不住流下下来:“你娘她,又是因何得了病早逝?”
贺招远心中泛起浓浓的苦涩和愤怒,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因为那贵人,派人寻到了我们,他们想要强行带走我娘!那时,我爹外出狩猎尚未回家,我娘宁死不从撞墙而死!”
太后脸色愈加苍白,她身体摇晃了几下,大有随时昏厥过去的势头。
贺招远深深看了她一眼,到底是没有接着下去。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良久,太后心神稍宁,叹气道:“这么多年,可是你们父子二人相依为命?”
贺招远不答反问,道:“太后娘娘贵为一国之母,不知是如何识得我娘,这等如无根浮萍的平凡女子?”
太后脸色煞白,脸上闪过一抹悲痛之色:“她,她是哀家故人之女?”
贺招远心中冷笑不止,却追问道:“原来娘娘与我那祖母是故交,想必她亦是一位身份尊贵的人物吧!不知她此时身在何处?在下倒想见她一面,试问她当初为何待我娘这般狠心,任由亲生骨肉流离失所?”
过了良久,太后擦拭干净眼角的眼泪,上下重新打量了他一番,叹道:“你,这帕子是你娘亲之物?”
贺招远似乎有些始料不及,他怔怔点头道:“正是。娘娘难道认得我娘亲不成,为何会哭?”
太后再次长叹一声,拉过他的手,道:“哀家确是认得你娘。好孩子,你娘她,她现在哪里是了,你是永川人,那她想必亦是永川的夫人了!你爹爹所任何职?你娘她过得可是安好?”
贺招远垂眸,轻声道:“我爹乃一猎户,我娘她早在我三岁那年,便,便去世了!”
太后闻言如遭雷击,喃喃道:“你,你什么?她年纪尚轻,如何就能先哀家而去……”
贺招远抬起头来,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道:“我娘一生坎坷,她当年被歹人劫持,因容貌出众被当做礼物,送于姑苏国贵人为妾。那贵人虽然待她不错,但到底是笼中之鸟受制于人!有一次,那贵人上山狩猎之时,带着娘亲在身旁侍奉,娘亲趁他们不备,偷偷逃了出去,并遇见了我爹,二人一见钟情。
我爹虽然只是一个猎户,不能给她锦衣玉食的生活。然,娘亲与他在一起的三年,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