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就像是一道急促的警铃声,不自觉扰乱了他的所有心神。
有好几次他都想不管不顾地直接无视他的母亲,可是他受过那么多年的良好教育并不允许他做出这样的行为。
时间越来越急迫,他一忍再忍,最后直接冲着台上喊道:“二百五十万!”
主持人:“……”
没有举牌好像不算正式叫价?
可是这位可是少东家,那他停还是不停呢?
这道题太难了,有人知道答案吗?
在线等,挺急的。
……
主持人到底还是顶着压力停了下来。
跟他们坐在一桌的南盛国无声地皱起了眉头,随即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讳莫如深的眸中掠过几抹暗色。
但他在商场沉浮许久,喜怒不形于色,周围的人并没有看出他的变化。
对面的裴轻似乎早有所料他会继续加价,不急不缓地举起牌子继续慢悠悠地道:“二百五十万这个数字多不好啊,说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南三公子是个二百五,非要砸钱抢别人的女伴呢。这样好了,我再加五十万,三百万。”
主持人:“……”
行,你们有钱你们任性。
不得不说,裴公子走的路线且算得上是幼稚,但却又很有效地达到了气死人不偿命的目的。
两个对立的人穿过重重酒桌很奇异地竟然对视了一眼,一个是漫不经心的强势,一个是温润的坚定。
眼神的首次交锋让顾檩臣的脸迅速沉了下来,心里产生的那股危机感越来越重。
虽然表面上这只是一支舞,但是对于司意来说,肯定就不是一支舞这么简单而已了。
他们之间的信任和默契本来就不多,他不能让她觉得他刚刚说的那些话只是空话,更无法忍受自己保护不了她。
顾檩臣皱着眉头还想再往上叫价,旁边传来了一道威严的声音,成功阻止了他的举动,“够了,不过是一个女人,跟他计较什么,直接让给他便是。”
说话的是如今南家的掌权人——南盛国,和所有即将步入老年的中年人一样,肚子不可避免的有些微微发福,五官标准,脸上却因为岁月的痕迹而留下了皱纹,依稀可以窥见他年轻的时候亦是个英俊儒雅的男子。
顾檩臣在他所有的儿子中是长得最像他年轻的时候的一个,算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系列。
不过即便如此,他却是最不受宠的那一个,直到今天才算是正式被南家认可。
顾檩臣的表情微微一僵。
顾絮媛的话他可以不听,但是南盛国的话他是绝对不能忤逆的,这个男人手上掌握着他们母子的命运,他大可以离开南家,可他的母亲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