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百迁的内心亦是如此,瓷器都快脱手了,还是不舍。忽然,牛振华喊道:“行了,别演了。”
两人顿时愕然,呆呆的看着牛振华。牛振华笑道:“行了,别演了,你们天生不是吃这碗饭的料。第五天了演技毫无长进,幸亏你们入对了行。”
张百迁不知他的意思,准备再次举手。孔兴华立刻制止道:“别砸了,成了。”张百迁不敢相信,全神贯注的看着牛振华,希望能从他嘴里得到肯定的答案。
良久,他才开口道:“你们这么糟蹋文物不心疼呀。”张百迁此刻老泪纵横,哽咽道:“我和文物打了一辈子交道,它们就像我的儿子一样,砸坏了,我的心在滴血呀。这几天,我可是彻夜未眠。”
牛振华起身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许久,眼噙泪花道:“国家文物有你们这群有志之士的保护算是三生有幸了。不蛮你说,要是在以前看到你们这么破坏,我定要跟你打一架不可。但是现在不是我心硬了,而是像从失败的经历中走出来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我也想过重操旧业,但是…,唉”他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了,只顾擦拭眼泪。
张百迁紧紧握住他的手说道:“牛老弟,我懂,我懂。”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三人年逾半百的人此刻抱成团哭的像个孩子。
牛振华接过张百迁手中的宋官窑开片冰裂纹三足炉赞道:“多美的瓷器呀,温润如玉,像个待字闺中的大家闺秀,温婉典雅,亏你们下得了手。”
张百迁破涕为笑,说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们就是想用非常手段捂热了你的心。那四件瓷器算是抛砖引玉,牺牲了自己却能换来更多同伴焕发新生,也算是死得其所。”
牛振华把玩了一阵,长叹一口气,说道:“可是”便没下文了。张百迁以为他又反悔了,急忙拉了几下孔兴华的衣袖。
孔兴华笑道:“张大哥,放心吧,不用你破费了。我知道他的顾虑。他是不想再受任何外界的干扰,一心只想修复文物。”
张百迁看着牛振华,少焉,他点了点头,说道:“发小就是发小,我的那点全被你看穿了。否则,我也不可能出山。”
孔兴华笑道:“我哪有那个能耐呀,是你那颗红心一直是炽热的,只不过暂时被冰冻了。我们要做的就是替你除冰。现在冰除了,我们的任务可算是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