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七章 黄鹤跑路?(1 / 2)从一九八四年开始首页

时间缓缓地流逝,此时坐在办公室里的黄鹤,感觉度日如年,他时不时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到下午四点了,他心急如焚,他知道,此刻是最关键的时间点,自己背后的关系肯定也在进行博弈,今自己能不能度过这一关,就看今了,自己做的事情,能不能给某些人信心,让自己继续走下去,此刻是最关键的时候了。

黄鹤知道,面一旦做出决定,自己这个飞鹤老总,就会彻底完了,自己一年的努力将会化为泡影,到时,什么屎盆子,都得往自己身栽,能判个无期,那是祖积德才会有的结果,当然,这种结果自然是不存在的,自己背后那群人,是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这一年来,他们拿走钱,足够让他们做出疯狂的决定。

黄鹤感觉额头的汗水越来越多,焦急得不行,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房间里的空调都没开过,他想暴怒去骂工作人员,但是想了想,还是颓废地跌坐在办公椅,看着办公桌的电话发呆,终于,电话声响起,黄鹤飞快接起手的电话,电话那头一个严肃的声音,语速飞快地在电话里道。

“那个印尼华商何嘉华是一个骗子,我们查了,飞鹤珠宝那两千万贷款,这个星期已经被转走一千五百万了,全部取现了,另外他们已经跑了,公安已经布防了,老章去保险库查验了那批黄金,只是镀金,全部是假的,老章已经服毒了,飞鹤完了,黄鹤,你也完了,你现在只有一个选择,半时内,自己选一个体面点的方式走吧,不管你选择哪种方式,但是你必须不能被活着被抓住,你懂吗?你走后,你下都会有人照鼓,这事会大事化,不会追究老爷子的,面已经决定全面接管飞鹤了,调查组和有关人员会半时后行动。”

听完这些话,黄鹤感觉心脏突然就停滞了,对面挂断电话许久,他还拿着电话,此时大脑一片空白,混乱的思维已经让他彻底不能思考了。

他喃喃自语。

“为什么?为什么?飞鹤发展不是挺好的吗?不是挺好的吗?完了,完了,彻底完了。”

黄鹤脑海里想起自己这一年来的经历,历历在目,画面仿佛如同在眼前一般,他想起那个印尼商饶模样,想起那批假黄金,整个人有些傻傻地坐在那,直到他突然想到自己那个金弥勒佛,顿时惊醒过来。

黄鹤突然惊醒,看到办公桌下面的保险柜,慌张地磕磕绊绊从抽屉最底层文件夹里掏出一把钥匙。

插了许久,终于打开保险箱,这个保险箱里,就两层,面一层放着几块手表,和一根金项链,还有两叠大团结,下面就放着那个八斤八两的金弥勒佛。

黄鹤此时脑海里,全是电话里最后几句话,半时内,自己选一个体面点的方式走吧!

是呀,自己得走,必须得走了,尽管,黄鹤心里已经心如死灰了,他知道对方口中那个走,和他想的那个走是不同的意思,可好死不如赖活,何况黄鹤这种还有远大理想抱负的人,第一时间,是绝对没有那个觉悟的。

尽管这个金佛他曾经也给别人看过,对方的确是真金的,但是他想起那五吨假黄金,不由心一横,在弥勒佛头部狠狠咬了一口。

看着那牙齿印,黄鹤顿时感觉心踏实了一点,有了这个金佛,足够自己跑路了。

他把几块手表和金项链大团结快速拿起,放进口袋,可看到那个金弥勒佛,他有些犯难了,其实八斤八两的弥勒佛并不大,但是还是放不进口袋里,这办公室里,也没一个袋子,黄鹤找了半,最终在垃圾桶面找到一个黑色的垃圾袋,把金佛装起,刚拿起金佛,下面一封信就露了出来,黄鹤顿时惊住了。

看到手的信,黄鹤整个人都傻了,面清楚地写着,黄鹤亲启,一看字迹,就知道是肖亮写的。

但是此时的黄鹤已经顾不得看信了,也顾不得去思考肖亮为什么会知道钥匙,因为这封信还挺厚的,没时间看了,他连忙放进口袋,抱着黑色垃圾袋,慌不择路跑出办公楼,他却不知,公司里,有几道眼光冷冷的看着他离开,并没有阻拦。

一个人去了办公室打了一个电话,这人语气很平淡地道。

“黄鹤果然跑了,而且还带了财物。”

“好,让他跑,最好,让他跑得顺利点,记住,一定要顺利点。”

“好!我会安排好的,公司里面的资料,我已经全部处理好了,就等调查组的人门了!”

“好,那就这样!”

黄鹤出了公司大门,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公司,那金灿灿的财神像笑盈盈地看着他,仿佛在嘲笑他一般,黄鹤咬了咬牙,转身跑开,他不敢去叫司机,只能低着头,抱着黑色垃圾袋,神色匆匆往前面跑,直到看不到自己公司的影子,他才缓缓停下脚步,但是他知道自己这样跑肯定跑不远,自己得离开燕京城再。

他不敢开公司的豪车,那样目标太大,可似乎老都在帮他,很快一辆外地牌子的大解放车停在路边,一个司机模样的人打开车窗,朝他询问道。

“师傅,去杨村方向往那边走?”

黄鹤此时如惊弓之鸟,见到有人询问,连忙摆手示意自己不知道,司机无奈正想关窗户,黄鹤却是抬头看了这大解放一眼,顿时发现这是一辆运煤的车,去杨村方向不正是离开燕京的好办法吗?

黄鹤连忙跑前,喊道。

“司机,你是去津门杨村吗?”

司机点零头,黄鹤大喜过望,连忙表示自己知道方向。

黄鹤表示自己正要去津门办事,可以搭司机车一起过去。

就这样,黄鹤抱着一个黑袋子了车,司机看了一眼,黄鹤解释是帮朋友当做了一个雕像,正送津门去,这正好就搭车了。

司机仿佛对他带什么东西并不感兴趣似的,也没有询问他要去哪里,见到他车,司机很快发动汽车,往前开去。

大解放很快消失在燕京城。

很快,调查组就控制了飞鹤集团大部分高层,各种人员开始进入飞鹤总部,各种资料全部被整理打包带走,飞鹤也被正式被接管了。

实际,像飞鹤能用一年时间就能发展这么快,成了一个庞然大物,高层自然知道这里面不可能太干净,但是还是任由黄鹤发展壮大,自然想法和黄鹤差不多,让飞鹤发展成为一个多元化的企业集团。

飞鹤借的贷款,投资在酒店,饭店,旅游业,珠宝这些行业,本身就是面希望看到的,随着改革开放,很多国人开办的企业都是打闹,反而是很多外资带着大笔钱进入国内,很快借助改革开放的红利,几年时间,就把公司发展成巨无霸,赚到大把大把钞票,而这个时候,一个本地人靠银行贷款,把公司做成行业领头羊,这是多方都希望看到的事情。

所以,飞鹤才能短短一年时间不到,就发展成一个巨无霸,没有人愿意让飞鹤突然分崩离析,只能高层选错了人,黄鹤这个光有胆量,属于有勇无谋的那种,对公司的管理一摊糊涂,飞鹤的管理层,基本处在放养式的管理,一些管理,权利大的惊人,肖亮这种私人秘书能在半年内从里面掏出百万软妹币,而没有被发现,这就已经明问题了,不管在哪个年代,都别拿金钱考验干部,没有人会经得起那样的考验。

黄鹤今仿佛运气不错,一路,遇到几波检查的,都是看到一辆运煤的大解放就放行了,黄鹤胆战心惊地平安抵达津门,更加好阅是这个大解放司机的姐夫就是开招待所的,直接在他姐夫招待所住下了。

这一夜,很多人都睡不觉,在招待所的床,疲惫奔跑一的黄鹤很累,全身汗渍,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在梦里,各种噩梦如影随形跟随着他,终于,他梦到自己房间门悄悄被人打开,一个黑影站在他身后,悄悄地把一根绳子勒在自己脖子,他呼吸困难,越来越困难。

突然,他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这才发现,原来是一场梦,他浑身黏糊糊的,早已经被汗水浸湿,看了看手表,这才晚九点,从中午吃过饭后,他就再没有吃东西,整个人都感觉饿得慌,他起身爬起,打开房间里的灯,摸了一下放在床底的金弥勒佛,这次安心,看了看这个没有窗户的房间,除了有些压抑外,黄鹤并没有在意,随后迷迷糊糊走出房间门。

他住在二楼,一路走过,发现这招待所没什么生意,整个二楼就他一个人,不过他并没有在意,走到一楼,正见一楼柜台办理登记的地方,有一男一女在闲聊,黄鹤连忙前。

“请问招待所有吃的没?”

女子仿佛有些紧张,没有话,男子到是很客气地答道。

“没了,前面那条街有一个面馆,要不我给你带一份过来?”

黄鹤想了想自己放在床底下金佛,觉得也行,自己不能走开,连忙点头答应,黄鹤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张大团结递给男子,男子很随意接过,问了黄鹤要了什么面后,就转身离开,走之前,还看了柜台的女子一眼,女子有深意地点零头。

黄鹤谢过对方后,转身准备回自己房间,刚到二楼楼梯,突然想起自己应该问一下洗澡的地方在哪,自己得去冲一个凉,这身黏糊糊的,的确难受。

正准备下楼,就听到楼下有一个大嗓门喊道,服务员,开一个房间。

却听到一个女声道。

“房间客满了,你去右边那条街,那里还有一个招待所,那边还有房间。”

“好嘞,谢谢了!”

那人谢过后,转身就走了,二楼楼梯口的黄鹤此时却是冷汗再起,浑身惊得寒颤,待了好一会儿后,黄鹤这次心翼翼地退回到自己房间。

从床底下把金弥勒佛拿了出来,他不敢开灯,在黑暗中,黄鹤想哭,仔细想想自己这前半辈子,从一个普通大院子弟到去夜市摆摊卖衣服,再到背叛莉浩公司,成立飞鹤公司,每一步仿佛都如同在昨,他想起了胡年,也想起了那个看自己目光冷冷的张浩初,不由咬紧牙关,双手握拳,嘴皮都咬出血了,他无声地嘶吼。

“我黄鹤是打不倒的,想要我死?我偏不死!”

黄鹤擦干眼泪,强忍着恐惧和绝望,打开电灯,在下一秒后,黄鹤努力露出一丝微笑,他把弥勒佛随手放在床,此时的他,已经对这个金佛看得没那么重了,自己的命,此刻才是最重要的。

他在房间里寻找许久,都没找到一样能作为防身用的东西,他悄悄地打开门,左右看了看,见二楼没什么人,悄悄地脚步放缓,心翼翼打开几个房间,发现设计都一样,没有窗户,这明显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

仔细想想自己从出公司到津门招待所,这一路顺利得有些过了,边想边走,走到二楼的尽头,看到一间锁的房间,黄鹤借着门缝往里看了看,顿时有些惊喜,这是一件杂物间,最重要的是,里面还有一个窗户。

门这个锁一看就是那种家庭铁锁,而且有些年头了,黄鹤心翼翼地用手掌对着铁锁,用力打在铁锁锁口,铁锁顿时被弹了出来,这种铁锁其实很简单就能打开,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暴力打开,有条件找一块砖,对着铁锁口一敲就会开,实在不行,用手掌都能打开,黄鹤悄悄地打开一看,是一个杂物间。

里面有很多床单被套,但是依然没有刀具或者尖刺之类的东西,最后找了半,发现一个拿来修窗户的锤子,他朝窗户往外看,对面正是招待所后面,不过有两层楼高,一般人还真不敢跳,何况他这个体重,他回过头,掂量掂量手的锤子,感觉重量刚刚好,他眼中充满血丝,看着手中的锤子,一股狠劲冲脑。

黄鹤虽然是大院子弟出身,但是并没有读多少书,从就混迹在燕京底层圈子里,时候也没和别人打架斗殴,长大后,为了抢摊位也和胡年两人拿着钢管和铁条把别人打走,曾经的狠劲随着地位的提升,这才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