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妖、妖人在世俗眼中都是非同凡响的存在，是另类的代表，或许带有偏见，但却是世界观的一种朴素体现。

凌振自然是妖人的典范，给人的感觉是哭笑不得。

柴安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他原本只是想留下凌振好好谈一番，但最后发展到他走到哪里凌振都跟着，从柴安口中不断挖掘“疯狂”的点子。

柴安对火器的理解是基于冷兵器时代结束热兵器不断发展的新世纪军事，所以一些点子说出直接令凌振发疯，于是追着柴安成为日常研究外的最大乐趣。

“老柴，请赐教。”

一听到这几个字，柴安就有崩溃的感觉，最主要凌振的性子也不会分时间地点场合，或许他也真的不会分，只要他需要答案就会横冲直撞到柴安的面前，当然也知道柴安是他等待的贵人，所以会先整理一下衣服礼数十足的虚心请教：“老柴，请赐教。”

真正处理隐秘之事他寻不到倒也无妨，但有些时候真会崩溃，有一次他正在厕所，忽然上面探出一个脑袋，脖子夹着门板，拱手道：“老柴，请赐教。”

吓得柴安以为是遭了暗算，差点提裤子就跑，事后气得柴安暴怒，对他是一顿胖揍，可他不改其志，依旧我行我素。

实在是受不了，柴安寻了最能平事的宋江，谁成想宋江一听是凌振，直接摆手拒绝，言明这个家伙的韧性人神共愤，若不是碍于颜面，他已经很想把他踢下山。

“他绰号轰天雷，但实际上火炮只是动静很唬人，至于威力，连炸开一个石头都很难，最可笑的一次他跟花荣兄弟对上，火炮对弓箭。”宋江露出回忆的神色，或许是太过好笑，忍不住大笑起来：“无论准头、穿透力、威力全部一败涂地。”

柴安若有所思，宋江则忽得又哈哈大笑：“最有意思的是凌振说不服要比威力大小，谁想到最后他的火炮连一块石头都没有撼动，而花荣兄弟的箭矢却深深没入石头之中。”

辞别宋江，柴安心头始终不是很理解，当下的火炮即便威力不够，但也不至于到宋江说的那般不堪吧，自己这边工坊产出的竹雷捆绑在一起都能炸开墙壁。

为了解惑，他主动到了凌振的住处，里面杂乱不堪连插脚的地方都没有，而凌振就埋头在里面，火药的实验很随意的就展开，只要想到就会立刻行动。

嘭的一声巨响，柴安朝后退了两步，凌振满头黑烟的冲了出来，不停的念叨什么什么不对，最后又抓着头发懊恼：“混账混账，火药受潮，再好的配方也不成。”

柴安终于知道为何他跟花荣比威力也会输了，迈步走进去用脚踢出一片空地，凌振被他弄出的声响惊动，这才发现柴安过来了，刚挤出那种难看的笑容上前，可忽然瞧到被柴安踢飞的炮管顿时大怒，揪着柴安就要挥拳。

毫不在意的坐下，柴安对挥来的拳头很随意的挡下，看着凌振淡淡道：“火药受潮是因无人专司管理，你拥挤成这样是因为地方不够大，实验威力不足是因为你的配方并没有优化到最佳，你手忙脚乱是因为没有下手辅助，没有一个完整的团队。”

他顿了一下，指指凌振揪着他衣领的手掌道：“而这些我都能提供给你。”

凌振吞咽着唾沫，瞬间松手，又不知道如何化解尴尬，只好蹲下来给柴安轻轻捶腿，木讷的脸很古板却努力想要写上讨好两个字。

“老柴……”

柴安不想听完令他神经质的五个字，开始跟他谈起正事：“火药你应该存货不多了，我会想办法为你搞来，制造炮管的各种物件我也可以给你搞来，甚至你最渴望的许多知识我也会耐心的教给你，但是你要承诺，以后都不准再烦我。”

凌振点点头但很快又摇摇头：“不能骗你，至于以后会不会烦你主要还在于我需要多久能够吃透那些知识。”

柴安看了他好久真是无言以对，最终只好道：“我可以把我略知皮毛的也教给你，足够你抓破头去研究。”

“嗯，那好，不过如果还有我想不透的可以去找你吗？”凌振一脸希冀的瞧着柴安。

被一个大男人这样盯着，柴安感觉吃不消，急忙道：“可以，不过不准什么都问我，没有竭尽全力的研究不准打扰我，我是看不起只会偷奸耍滑投机取巧的人的。”

“放心，只要我学会你所有的知识，一定会先吃透，并在需要小小灵感的时候才会过去，不然你的学问都光了，找你也没用啊。”

“咳咳。”柴安真是快要被他气死了，这货绝对是尬聊精转世。少女同学网sn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