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并不顺利。
大四下学期,我接到了的电话,说家里有急事,让我马上回去。我坐上了火车,连夜奔波,赶回了大学四年都没有回去的家。
妈妈在医院里,一个护工大姐陪在身边。她看起来很憔悴,抱歉地看着我,拿出诊断书,她被确诊为肺癌中期。
她本不想给我说,可是一个人实在支撑不下去了。她的前夫已经再婚,她的父母早已去世。她身边除了我,再没有其他亲人。
我看着这个要强的女人被病魔一拳击中的样子,在我面前从来很强势的她,就那样弱弱地看着我,温和地请求我。原本一米七的个子,似乎蜷缩起来,就像一个无害的小动物,请求一切不要再伤害她。
我扶她起来,给她擦脸,给她喂饭,给她喂药,她很顺从,似乎我成了母亲,她成了孩子。
化疗即将开始,要和医生商量方案,妈妈可能还会有不良反应,需要随时调整治疗手段。
我给林云打电话,告诉他我短期内没法回来。请他帮我去找指导老师,将论文的相关要求详细给我,我不得不在病床边开始准备论文。
在电话里,他问我,‘要不要紧?要不要我来?’
我说:‘不用,妈妈不认识你,你过来我不好解释。而且现在也不是时候。’
不久后,妈妈开始掉头发,开始呕吐。而我的论文答辩期到了,我必须回学校一趟。我对护工反复叮嘱,给了医生电话,说尽快回来,我奔赴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