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伯父有孩子,小小喜欢还来不及,但这人……”
少年见她气得冒烟,忽然忍不住想逗逗她,手就落在她的蝴蝶髻上。
“小小妹妹,我不是来与你争宠的,我只是想找回自己的父母!”
妙珺气得打开他的手,“你要当我哥,这辈子就别想碰我!”
少年诧异失笑,看了下自己被拍疼的手——好大的胆子!这辈子,还没有人敢打他。
不过……当她的哥,就不能碰她?什么意思?
他跟踪她几日,发现荣袭、荣策也没少摸她的脑瓜。这家里所有的人都摸她的头,老夫人老爷子更是恨不能天天把她搂在身边,疼在心尖儿上……
她倒也进退有致,不是恃宠而骄的孩子,蹦出这么一句不讲道理的话,实在莫名其妙。
妙珺朝祖父双膝跪地,“祖父,此人来我荣家,必另有目的!”
她不想这样说,但这人上辈子是她未婚夫的事儿,她也实在说不出口。一旦祖父承认了这孙儿,她的未来,只能止乎于礼。
最郁闷的是,她亲爹亲娘都没焐热,竟被这人给抢了去,太没天理。
老天爷也是,怎么就不能按照上辈子的经历,按部就班地走呢?
少年见她跪得郑重,也双膝跪地,“孙儿拜见祖父,二伯父,三伯父!”
妙珺气得怒瞪他,忙抬头看祖父,“祖父,爹爹和娘亲一定是与这孩子商议过,才把话说得如此完美吻合。”
老爷子俯视着两个孩子,却心情欢愉,两个孩子摆在一处,眉眼里的相似更明显,他都十分喜欢。
“小小,你哥哥一看就是你爹娘亲生的,与你爹像,又有你母亲天生的一股子冷意,容貌相仿便罢,气质竟也这般相似……谁说不是亲生的,那可真是踩了荣家的祖坟!”
“爷爷,他来荣家,一定另有目的!”妙珺忙抓住祖父的手,“就是他!七月十九那一晚,就是他一个人杀了鬼面人!”
此话一出,满堂震惊。
荣焕和江璇玑相视亦是错愕。
少年匪夷所思地看了眼妙珺,却想不通她是几时见过他。
前后他只是一支飞镖传信,另送给她一个小铃铛,自始至终他不曾暴露半分。
见众人都研看自己不言,老爷子也震惊得半晌不语,他忙顺水推舟。
“祖父,孙儿学艺不精,那一日也不敌鬼面人,深受重伤,险些丧命。幸妹妹指引孙儿找到丹药房,这段时间一直秘密养着。”
“险些丧命?”妙珺矛盾地担心看他,“那日我明明指点你拿祖父的药,你……”
少年见她本是愤怒的眼睛里溢满忧心,忽然有些看不懂,忙道:“拿了,不过是内伤实在严重,此时也尚未痊愈。”
荣焕忙捏住少年的手腕,却没有探查出什么内伤,与少年对视一眼,他忙对父亲道:“爹,这孩子内伤的确没有痊愈,儿子会亲手为他备药调养。”
“好孙儿!以一敌百,是我荣家男儿!”老爷子握住少年的肩,把他扶起来,也让妙珺起身,“小小良善,虽不愿你当兄长,如此着急说这话,定然还是钦佩你怜惜你,你莫要责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