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两口子异口同声反对。
余秀莲也想起了上次余安邦要吃商品粮了,她“做衣服”闹出来的风波,就讪讪然道:“我保证,这回绝对不声张。”
周小满哭笑不得。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眼见天色不早了,周小满就去后头洗澡。
等她洗完澡回来,就发现余安邦只穿了条短裤,躺在床上等她。
周小满嘴角一抽,也不理他,径直坐到了桌子前。
她想再看会儿书。
余安邦见自己的美男计没有成功,也不恼,自己给自己安了个台阶。
“还是打赤膊凉快。”
周小满依旧没有抬头,她坐在灯下,手中的笔动得飞快。
余安邦知道今天自己要是不说实话,估计要去睡堂屋。
他只好磨磨蹭蹭坐到周小满身边,把在镇上发生的事情说了。
周小满一听,笔就放下了。
“你可长本事了。”
余安邦摸着鼻子,嘿嘿直笑:“都是媳妇领导有方。”
“少给我贫嘴,”周小满勉强绷住脸,“怎么回来没听你说。”
还不是怕你担心么。
余安邦暗自腹诽,嘴上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有什么好说的。再说了,你又没问我。”
周小满差点被他气笑了。
她收敛住情绪,上下打量他:“你没事吧?”
这样在电影里才能出现的桥段,怎么就会发生在自家男人身上。
“没事,好好的。”余安邦拍了拍胸脯,极力证明,“你男人皮糙肉厚的,能有什么事。”
周小满叹气,索性动手脱余安邦的衣服检查。
余安邦免不了又要在嘴皮子上占些便宜。
周小满懒得搭理他。
“这是今天撞的?”
周小满在余安邦右手手肘处,看到了一大片乌青。
余安邦将手臂抬起来,毫不在乎地道:“可能是当时磕到了,我没留意,也不疼。”
周小满就去拿药油。
因为气余安邦有事瞒着她,她手下的动作就毫不留情,只把余安邦按得嗷嗷乱叫。
等两口子收拾完,躺在床上,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
余安邦怕周小满还生气,就嬉皮笑脸道:“我真没事。就受了点小伤,你看,这点伤换来这么大好处,别人求都求不来。”
周小满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余安邦能在关键的时候挺身而出,她既骄傲,又有些担忧。
人都是自私的,她不想余安邦出意外。
今天是运气好,要是那辆货车真刹不住车,冲上去的余安邦就有可能葬身车轮之下。
这个男人啊。
周小满将头埋在他的胳肢窝里,只觉鼻尖酸酸的。
“喂,你不会是感动哭了吧。”
头顶传来男人的闷笑声,“别这样,无所不能的周老师哭鼻子这事传出去,怕是要被人笑话死。”
见他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调侃自己,周小满气不过,狠狠地捏住了他腰间的肉。
余安邦怕痒,顿时像条蚯蚓似的在床上滚来滚去。
闹了一场,两人间的气氛也好了。
周小满再三告诫余安邦以后有事不许瞒着她,得到后者的肯定答复之后,这才说起朱厂长来家里的事。
“你说,朱厂长今天这番做派,会不会跟你救的那个孩子有关系?”
除了这个,她实在想不出原因。
余安邦道:“我也想不出来。但是,当时那女人抱着孩子走的匆忙,我也没有留下名字,应该不是吧。可能还是跟红砖厂那边有关系?”
不过,也不太可能。
两人讨论了一番,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闭眼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