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任吉绣愣住了,她从未考虑过如此多,只想着完成她身上背负的即可,可孙伽哙却将这些全部考虑到,考虑到她怎样更自在……
背对着孙伽哙的她心跳仿佛漏了一拍愣在那里,有些不可置信的缓缓转过身。
“任楚对外身份毕竟为男儿,你实际为女儿身,与他人相处起来多少会有些不自在,在不知情之人面前摆脱任楚的身份,用你本来的性情展现,这样…才能减少心累。”
见她转过身来,孙伽哙往前两步又补充道。或许在任吉绣看来她自己不需要任何帮助,但在他看来,她也是一个需要庇佑所的女子。
这番话反倒让任吉绣忘记了她今日外出的初衷,以及寻到孙伽哙时的那种愤怒。
有时孙伽哙替她考虑到的,她从未考虑到过。
“……”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之前孙伽哙为她留下的坏印象仿佛正在全部瓦解,而另一块印象正在逐渐构成。
“还有这几日…是真同大哥在楼中商讨要事,那楼中分三层,我们所在顶层,属于绝对性封闭,一般人是上不了那三楼。至于为何选在那处……”今日那事孙伽哙早就想解释,只不过不知如何说才好让她冷静的接受。话还未说完,便被任吉绣的话打断了。
“因为对方难以想到会在楼中!”她研究过那层楼的结构,确实那处全是寻欢作乐之人,难以令人联想到商讨要事。
这绝妙之处确实运用的恰到好处。
“是的,楼中的常客只知三楼是达官贵胄寻欢之处。对外而言,亦是如此。”他是如此迫切的想解释,避免一切不必要的误会,也想借此慢慢表达他的心思……
“知道了,我是…不通人意之人吗?再说了,你同那些埋于花天酒地之人有很大差别。”
任吉绣转身往府的方向走去,嘴角不经意的笑容入了孙星洗的眼,其实她就是在等这一句解释罢了。
只要他肯解释,不论用何种借口,她的怒气都会崩离瓦解。
“埋于花天酒地之人?你说的是大哥?”见她那副不乐意的模样已然不见踪影,孙伽哙忍不住想同她嬉笑,同她并排往前走去。
任吉绣先是愣了愣,而后无奈的侧头看向他。他怎么能拉着别人对号入座呢!
“我可没说,那可是殿下自己说的。”她收回无奈的目光,往前奔跑了两步,转身看着他往府的方向倒退着。
孙伽哙看见她这无赖的模样总觉着有些似曾相识,忽然想起曾经有人说过他无赖,他无奈的笑了笑看着眼前面对着他倒退的此人。
“……你那些话语,还是收敛些,我们二人在一旁说无碍,若是有他人在场,断不可用如此话语。”
“这规矩我还是明白的,不过现在只有你我二人,顾及这些不是多余吗?”
停下倒退的脚步,她无趣的看着这孙伽哙,怎么感觉他的性情里缺了些什么呢?
至于他所说,她心中自然有谱,在何人当前该如何,她拿捏得准确。不然她娘所教授的那些个礼仪不就泡汤了。好易ha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