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献容竟有些犹豫起来了。
她压低了声音,对着司马喧哗声道:“殿下,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敢在你的面前如此放肆?你是堂堂公主,怎能被两个的女官牵着鼻子走?”
话间,二人已一步一步的朝着弘训宫外走去。
已是寒冬。
洛阳城早已下过一场雪,满世界都透着一种苍凉的白。
话时,张嘴便能哈出一团团腾腾的雾气。献容将自己手炉按到了司马宣华的手中,“你别着急,慢慢。”
司马宣华便向后瞧了一眼,撇了撇嘴。
“这二人,是孙秀那个老贼派来的。”
孙秀?
他的权利竟已经达到了如茨地步吗?
就算是堂堂的公主殿下,也不得不曲于他的威势之下?
当真荒唐。
“既然如此,你父亲为什么不阻止他?”
司马宣华苦笑了一声。
“如何阻止?我才刚刚从封地回来,那日,我从你府上急匆匆的离开,你以为我当真是怕了司马顒吗?一个的司马颙,根本不足为惧!”
她咬着嘴唇:“是父亲召我回来的。封地这两个字的好听,是封地,若的不好听,却是我的流放之地,是我的囚牢。我能被放回来,都是因为孙秀在父亲面前提议,要我嫁给他的儿子孙全,否则,你以为为何我能回来的如此顺利?”
孙全?
献容在记忆力思索着。
那是孙秀的儿子,模样与孙秀十分相像。都长着一双绿豆眼,宽鼻子,厚嘴唇,又长得十分矮,献容与他见过一面,那个少爷十分嚣张愚蠢。
事实上,他与献容的年纪差不多,可是,心智却相差十分甚远。献容见他时,他正在亲自动手恶狠狠地抽着一个不听话的仆人。
这样一个人,又是这样的品行,如何怎能配得上堂堂公主殿下?
“诺,”司马宣华努了努嘴,“这两个人,就是孙秀特意派来约束我的。”
“你父亲他……”
这样荒唐的一桩婚事,他怎么不阻止?
莫司马宣华如今年纪尚,便单看孙全的品行,与司马宣华也是十分不般配的。
像是看出了献容心中的疑惑,司马宣华解释道:“此前因为父亲鲁钝,朝中大权都掌握在司马伦的手中,孙秀又是他面前的近臣,我这桩婚事父亲确实不能做主的。便是你,羊氏阿容,你的婚事不也是司马伦做主的吗?”
献容沉默了。
司马宣华这话的如此直白,她又如何能不知其中之意呢?
到底,自己这皇后之位虽是在她与阿兄的算计之下才得来的,可是,在这之前,却的确是因为司马伦缘故,她与阿兄才知道了这个消息……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离开读书台,回归本家。
司马伦权势滔,虽然他还没有谋夺这个皇帝之位,可他早已是大晋的无冕之王了。
罢了。自己原本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帮助司马衷坐稳这个皇帝之位。
她的目的,是……
献容目光一缩:“你既喜欢融雪,若她不反对,我便将她送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