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办妥了一件大事,谢棠应承了她之后,青媪便有些精神不济,谢棠见此便出言早些休息,青媪却言稍等片刻。
转身在一个木箱子中翻找了一会儿,青媪将一套衣服翻找了出来。
“看姑娘穿着,想必前段日子夜里少不得挨冻,他们那群男子心大的很,定然关注不到,这里有一套早些年我家姑娘赏赐我的衣服,我一直压在箱底,姑娘若不嫌弃,明先穿这件吧,越往北边走,气变化越无常,仔细不要生了病去。”
完谢棠就见青媪将手中那套衣服递给自己,衣服倒是一件北漠部族的款式,并不是大烨的样式,可以看出是到了北漠之后得到的赏赐。
心的接过衣服,对着青媪连连道谢。
青媪则摆摆手,“时候不早,姑娘也早些歇息吧。”完便吹了那盏不怎么亮的油灯,躺回自己的床上睡去。
见此,坐在软塌上的谢棠便轻手轻脚的躺了回去,但身边到底能听到另一个呼吸声,一时间也睡不着,她便在脑内开始整理今日得到的信息,将哪些信息可用再细细的过了一遍。
又想到自己留的隐秘的记号,若褚元恒脱离了监视也可以和高牧轻松找来。
想到了褚元恒,再结合刚才青媪话里话外都在她的主子自过的便是有苦难言的日子,不禁有些感慨。
作为皇家子嗣,生活看似风光无限,权利凌驾众人,但背后的困苦与煎熬,又是旁人不能体会的。
北漠这边尚且如此,更不要地域广阔的大烨了,那里的明争暗斗更不会少。
犹记得当初无意中偷听到褚元恒壁角时,那个少年站在月光下,清清冷冷的身姿,眼里的凉薄,话语间的极尽刻薄。
当时只觉他仗着皇子的身份,行事颇无顾忌,恣意妄为,现在想来,这何尝不是他的一层保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