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棠颇有些受宠若惊,忙朝对方致谢。
本来就因为昨天看了比试对谢棠很是佩服的士兵,面对突然距离颇近的这一张俏脸,不自觉红了脸,又觉有些唐突,忙摆手表示不用道谢,低起头收拾自己面前的案几,将碗筷一收,逃也似的离开了。
旁边有善意的哄笑响起。
吃完饭,程玉将碗筷收拢在一起,放在案上,稍后会有灶火营的人将东西收走,拿起放在一旁没有用上的食盒,准备起身走人时,被谢棠叫住。
“刚才没见到陈副尉,估计受刑没顾上吃早饭,来都来了,正好食盒就在手边,顺手给他们捎点吃食吧。”
没有听到回应,坐在长凳上的谢棠抬头看去,就看到程玉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不出声。
“咳。”谢棠另一只完好的手握拳状放在嘴边,掩饰似的咳了一声,“正好顺路,不给陈副尉求情这是应当应分该守的军规,只不过,明知事由,连口吃食都不给捎上一口,这就未免太过不近人情了!”
“行了,谁也没说不给捎啊,”
程玉白了谢棠一眼,示意她等下,自己先去盛饭。
别看程玉是谢棠教官,但程玉一向没个正型,平日里根本没有教官的模样,一副跟谢棠“称兄道弟”的样子。
谢棠虽然不在乎相处的模式,但心里依然将她当做师傅般敬重,当然另一个教官也是如此。
回去的时候,程玉没让谢棠跟着,而是打发她先回去,自己独自一人去给那几个受伤的人送吃的。
谢棠和程玉分开,并没有会营帐,而是顺着军营边的围墙,慢慢地走着消食,准备这样转一圈回去,时间上也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