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24 章(1 / 1)惊!皇子居然是女人首页

等和珩清往回路赶得时候,珩清淡淡说了句:“你真是胆大妄为,只要霍勋起一点点杀人灭口的心思,你就回不来了。”    陈熹用力点头,她也后怕啊。刚才霍勋的眼神就是要干掉她,毁尸灭迹。可最终,没问她要解药,直接放过了她。风吹的她背脊汗水发凉,嘴里还想给自己争一点面子:“我知道,但霍勋一开始就没下死手,我就觉得有希望。再说,我运气一向不错。”    “哈,赌运气。我跟你讲,但凡他被霍家稍稍器重,都不会起异心。”    “咦,你知道他是谁?”陈熹扭过头看向珩清。珩清却在此时勒住马,一副要讲讲清楚的样子,话到了嘴边,先笑着说:“其实你刚才同他说的话,对你也是有用的。”    刚才说的话?陈熹不傻,立即就想到此时大皇子的处境和霍少府几乎一模一样。天色已晚,按照霍勋的说法,蛇毒离发作时间不远。出发前,她又没让陈德吃那药引和解药。所以,只要她什么都不做,陈德就能假霍勋的手死掉。    她秘密暴露的危机,皇位阻碍,皇后找茬的原因,都会消失。陈熹看向珩清,她紧紧抿唇,心里却在想,要是珩清会选什么。不不,他根本就不会去选对他不利的选项。    有那么一瞬间,陈熹几乎说服自己由陈德去死好了。可是,下一秒她却一甩马鞭,嘴里嚷道:“等大哥病好了,你再同我讲吧。时间不等人,表哥,我先行一步。”她是逃似得往前催马狂奔,大概是不想看到珩清对她此举有任何表态。    等回到扎营的地方,曹忠先一步迎接出来。他扶着陈熹下马,仔细看她神情,却不问是否成功。这也是曹忠自保的一种办法。他可不想做出头鸟,出气筒。    陈熹甩开曹忠的搀扶,往陈德方向小跑:“大哥,我回来了,区公子,区公子!”    区公子正站在陈德身边,陈德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惨白形容。恩,是气色好了很多,像是什么事情都没了。    区公子轻声回应:“你们刚走不久,大,大公子似乎就好了一些。”    “不说这个,刚给你的药呢?快快给大哥服下,再准备一些至阳的汤药给他服下。”    区公子看了陈德一眼,忙应了。陈熹抹了把额头上的汗,陈德没事委实让她放下心中大石。但陈德却一直没有说话,不免心焦:“大哥,你没事吧,怎么不说话。”    陈德看了她一眼,垂下眼帘,依旧沉默。陈熹急得,用力跺脚:“该死,不会又被霍勋骗了吧!”上前握住陈德肩膀,“大哥,咱们现在就回京城。”    陈德肩膀猛地僵硬,手反过来拍了拍陈熹的手背。人也终于站了起来,转过身面对陈熹。低下头看进陈熹眼里:“你……我没事了。”    欲言又止是为什么。陈熹不懂啊,生死关头就不要矫情了。正在这时,区太医捧着碗汤药,小心翼翼,快步走来交给陈德。    陈熹看陈德一饮而尽,忙问:“等等,药呢,吃了吗?”    区公子半躬身回应:“你们离开没多久,大公子开始晕眩。臣,不不,在下仔细探查过那两枚药,药性温和,既无毒也不相冲,所以,所以,冒险给大公子服下。”    陈熹舒了口气,又愤然瞪着区太医:“你可真是冒险!有些毒根本探查不出,看上去像解药,说不准就是致命的□□。”    区太医慌张要跪,让陈德拉起。他倒是心情瞧着好:“是我吩咐的,不能怪他。我只是,没想到你回来了。”    什么意思,陈熹情不自禁往后退了一步。区太医仿佛突然失聪,假装四处看风景,看到曹忠走近,忙上前拍拍曹忠的胳膊,两人一起退到别的地方。    陈德揉了揉眉间:“我以为你会想灭口,可始终不信。果然,你还是回来了。”    陈熹站在感觉安全的距离,嘿嘿讪笑:“大哥,巧了,我之前也以为你要毁我,可抵不过咱们兄妹感情好么。正好,我想和你讨个恩典。你看,咱们是兄妹,我呢,回宫之后就求父皇放我去封地,这样可好?”    陈德转过眼神,将“兄妹”两字重复地咬牙切齿。“这件事再议,不过既然你救了我一命,”他似笑非笑地冲陈熹一躬到地,“我诚心诚意的谢你。只是,兄妹这个秘密,就这点利息委实是不够的。”    该死,就该毒死他。陈熹撇撇嘴,懒得和他再说。正好这时,珩清缓步走近。他神情清冷:“我跟你们讲,咱们应该连夜启程,赶在霍勋回到兵营前,将霍少府已死的消息散布出去。”    陈德摇摇头:“只是散布消息,无需我们连夜赶路。吩咐人下去办就是,”他看向陈熹,心里却是想着陈熹为了他奔波,实在是不忍心再让她连夜赶路。    “好,那我先行一步吧。”珩清拱手,也不看陈熹,转身就走。    陈熹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珩清可从没这样对过她。她想喊停珩清,但陈德却率先点头:“也好,由你盯着,我们都可放心。去吧。”    陈德说这话的语气神情,略有些微妙。珩清侧过身略笑了声,拱手应道:“属下遵命。”陈熹这才从珩清的行为中,领略到陈德说话微妙的地方。显然,陈德刚才是以吩咐属下的口气讲的。可是,在之前任何时候,就算珩清是陈德的伴读,陈德对珩清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    这两个聪明人突然生疏,必定有什么原因。陈熹皱了皱眉,想到珩清和她说过要做皇帝的事情。珩清肆无忌惮和她讲,说不准他也有一些行为让陈德嗅出了端倪,早就不爽来着。但这种事情,又不能坦率的去问。    “珩清办事,四平八稳,我们都可放心。”陈德淡淡开口,“你去歇会儿,等天亮我们赶上去。”    陈熹这一来一回已经累到爆,心想等再见到珩清之后,偷偷问他就行,现在就不纠结了。放松心情就走到玲珑身边,果然玲珑已经搭好帐篷。这一觉好眠,醒得却是很早。她一出帐篷,却见陈德也早早醒了,似乎都准备好,只在等她。    “咦,大哥怎么没叫我。”    陈德转过身,看着陈熹笑了笑:“你这两天辛苦,想让你多睡一会儿。”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天色尚青,还没大白。“霍少府一死,白梅军必定大乱。和他们有关的赈灾事情,想必也能轻易解决了吧。”他转过眼笑笑,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又咽了下去。陈熹很想问他皇后那边怎么办,想了想不是她能处理的范围,也跟着闭嘴。    两人带着队伍出发,一路比之前顺畅许多。虽然珩清导游不在,但因为是唯一出山的山路,倒是不会迷路。下了山,再急行半日,就到了渡口。问了摆渡的船夫,珩清是清晨时候上的船。    陈熹一算时间,和珩清差了半日。过了河后,说不定能赶上他呢。一高兴,就想拉着陈德上船。“等等。”陈德拦住陈熹的脚步。    陈熹咦了一声,不会吧,这位大哥又恐高又晕船吗。曹忠走到前面,凑近陈熹耳边轻声说:“三公子,此行需谨慎。”真是够了,这次出宫到底是历练还是大冒险。陈熹叹了口气:“那怎么办。”    那船工嚷嚷:“快快,要上船的快点上了,今天的最后一趟。”    “怎么就是最后一趟,才是中午呢。”    “哎哟,这位小少爷,”船工指着对岸, “这河你眼瞧着不宽,但水流不稳,行船慢得很哩。到对面码头,至少又是半日,一来一回就得晚上了。你是来得巧,再来晚一步,就得明天才开船哩。”    猛地转过去看陈德,心想到底是怎样啊,发个话行不行。现在不走,和珩清就要相隔一天半了!    陈德应该感应到陈熹焦急,点头:“你还是更偏向珩清,也罢,咱们走吧。”    陈熹装作听不懂陈德的话,立即跳上船。说来也奇怪,整艘船除了他们一大帮人以外,也就几个村民打扮的坐在船头。陈熹皱了皱眉,如果他们不来的话,船工每天拉两趟,保定亏本啊。从经济学角度来说,这船有问题,确实需要谨慎。    她看向曹忠,曹忠站在她身侧,背对着她。能看出曹忠背脊笔直,似乎在戒备什么。陈德一反常态,貌似悠闲地在和船工攀谈。陈熹不用多想,挪动到陈德旁边坐下。    水流果然如同船工说得,极为不稳,船晃得很厉害。远远看去的岸边,都像是被水流搅得若影若现。没过多久,就有雨滴落下。陈熹拉了下陈德,两人躲到船篷里。可那些村民却像是傻了,淋雨不动。    “哎,怎么不进来躲雨?”    “你们是贵人,他们这些泥腿子,担心惹贵人嫌弃哩。”船工爽朗大笑,“只是贵人啊,咱们这些泥腿子,没饭吃哩,是不是赏些银子给咱们过年啊。”说着,他用力摇橹,船体越发颠簸,陈熹无奈中,只能紧紧抓住陈德的胳膊保持稳定。    “平安到了对岸,自然有赏。”陈德伸手握住抓住他胳膊的手,拇指轻拍陈熹手背安慰。“曹忠,先给船费。” 是了,刚才上船都没收船资呢。曹忠走上前,做出防卫的姿势,拿出钱袋递了过去。    陈熹觉得手被陈德握住实在不大舒服,可陈德的手握得极紧,根本挣扎不出来。陈德在陈熹的再一次挣扎后放开她,他抬起头,看船工接过钱袋,可那几个村名还是沉默不语坐在船边。    “劳烦船老大送我们到了对岸,自然还有别的赏银。”    “那位小少爷,你问我的那人是你什么人啊。”船工笑眯眯的掂量两下钱袋塞进怀里,做出了闲聊的姿态,可橹却停了下来。“是不是亲眷?你们两个长得可真是像。”顿了顿,“那这位呢,应该也是表亲之类的吧。”    咦,陈熹头一次被人说和珩清长得像。但现在实在不是攀谈的时候,船工停止摇橹,水流又是急迫,船被动地左左右右,随波逐流。    雨开始下得大了。那几个木头人般的村名,也跟着雨滴行动起来。不等陈熹哀叹,出宫实在没有选好黄道吉日,那几人抽出怀里的刀,就冲他们砍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