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15 章(1 / 1)惊!皇子居然是女人首页

好在这一路从案发现场直到山脚下住宿,都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陈熹一直想让厕所,但被珩清之前那句话说得,一点都不敢叫车停下 。一路憋的面红耳赤,直出虚汗,看上去倒像是受凉感冒了。    果然下车之后,陈德看了她一眼,就让区御医来看病。陈熹飞快挥开区御医,紧绷着神经,忍到开房,冲进房间才得以放松下来。    秋词站在粗布屏风后头候着,嘴里还不闲着:“哎哟,主子,你怕什么。表公子就是在说笑而已。”    陈熹内心飞快摇头,不不,你不懂珩清,这家伙嘴里说的话半真半假,还是全部当真比较保险。    “你替我想一想,当时,王阆在哪里。”    陈熹这话说得没头没尾,但是,秋词却立马明白其中的利害。她侧过身看屏风里映出陈熹的身形,似乎在漫不经心的换衣裳。斟酌了词句才开口:“回主子话,奴婢和玲珑进车厢之前,王阆还在马车上。”    恩,确实,当时秋词和玲珑进了车厢,她们三个都看不到外头的情景。    “可是,玲珑被抓出去的时候,王阆就不在原位。等奴婢出车厢后,大约是心急,也没瞧见王阆。”    很好,秋词所见和她是相同的。陈熹回忆一遍当时情景,她出来面对蒙面人时,蒙面人的随从是呈包围状态,并没有打斗。也就是说,当时没有人威胁到他们。换句话说,要么王阆躲开了,要么王阆就是其中一员。    秋词看到陈熹换好衣裳从屏风后踱步出来,忙迎了上去:“主子,奴婢多一句嘴。王阆虽说是主子亲自挑选的,但保不齐是谁放在那里让您选到的。”瞧陈熹神情晦暗不明,慌慌张张补充道,“不过奴婢什么都不懂,说不准当时混乱,王阆被拦住了。主子不要多想了。”顿了顿,显然是和陈熹的脑回路对上,“主子您平日里淡泊名利,身边没有可用的,现在又在途中……”    秋词这句尚在途中,真真命中要害。在途中不能半途而废,也不能和他们弄僵。最好就是维持原状,然后回去后再说。陈熹没有接话,只是点点头。    经历了刚才那场莫名其妙的杀机,几人坐在一起聚餐时,显然都不大乐意讲话。唯独珩清还是笑嘻嘻地,拿陈熹开玩笑:“表弟,我刚看你急赤白脸,还以为又病了。怎么了,原来是去换了套衣服。”    陈熹白了珩清一眼,自然不会说是因为尿急,“刚被那家伙拦住,身上有些脏。”陈德瞥了一眼过来,没有讲话。陈熹做出疑惑不解的神情,“只是那些家伙来得快,走得也快,看来不是求财。大哥,你说呢?”    陈德淡淡开口:“确实,像是有人故意安排。”说着,双目直视珩清。珩清坦然地接受陈德质疑的眼神,笑眯眯地冲陈熹挤眉弄眼。    这两人的眉眼官司,陈熹根本不想管。保持现状,陈熹不停告诫自己。可脑子一热就会冲动,嗤笑补充,“真是一帮蠢货,这些把戏居然耍到我们头上。”气氛一下有些尴尬。陈熹不管这些,内心愤愤又是压抑,倒是让她多吃了两口饭。    山脚的晚上很冷。陈熹本来就畏寒,有了之前和秋词同床的经验,这么冷得天,自然要求秋词和她一起睡。    秋词笑眯眯地点头:“主子现在这副样子,到有点像三年前。”    三年前?陈熹愣了愣,哦,她刚穿来,怀揣着对现代生活的不舍,对穿越后的不适应。找不到人说话,简直要憋死。好不容易眼前来了个乖巧听话的秋词,真是恨不得将秋词当成闺蜜。可是,大约性格使然,每每和秋词说笑,想说点穿来前的事情,陈熹就会及时刹车。最难熬的日子过去后,也没了想倾诉的心情。    “哎,我也要长大的嘛。”陈熹往床里挪了挪,秋词乖巧地躺在她身边。两人沉默片刻,秋词稍许抱怨道:“主子,到底奴婢和玲珑要要好到什么时候。”    陈熹嘿了声:“真是为难你了。怎么,我这两天瞧你们,聊得还挺投机的。”    “什么投机啊。她说,我听,奉承着仰慕着,这可不是聊得来。主子,”秋词翻了身,面对陈熹,小心翼翼问,“您知道您想知道的了吗?”    陈熹觉得被窝里真是暖和,心情好了很多,点点头:“嗯,知道了。”    “哦,是什么呀?”秋词扑闪着一双大眼直视陈熹。    大概有那么一瞬间陈熹就要脱口而出,就差这么0.01秒,话到嘴边再次刹车。不对,秋词问得太严肃了。陈熹看着秋词的双眼,她是真的想知道,不是随口闲聊。那她为什么想知道,是好奇,还是别的原因?    陈熹的沉默让秋词紧张起来,她原本疑惑的眼神,慢慢惊慌起来。忙不迭说:“哎,奴婢多嘴。”    “不是怪你。”陈熹心想自己最近有点草木皆兵,可真实情况显然是不能说的。“我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说,”她做出思考的状态,“啊,你传回来的那些秋词说的话,有些听不懂,有些嘛,让我觉得还好我不是男的。免得被她美貌吸引,神魂颠倒之后,变得跟她一样,神经兮兮。”    秋词捂嘴边笑边点头:“奴婢也这么觉得,有些话说的呀,奴婢学得都不好意思。”    “不过你也说了,我们在途中。”陈熹严肃了语气,“还是要你和她继续做好朋友下去,等回宫,咱们便有底气了。”    和秋词这么聊了两句,睡意袭来,昏昏睡去。睡到半途中,明显鬼压床。四肢动弹不得,眼睛也睁不开。但却能感觉到自己似乎在移动,周围乌漆墨黑,但是行路中又快又颠簸。就好像自己成了快递,被暴力运输。    陈熹思维已经清醒了,只是眼睛睁不开。心里想着鬼压床,再躺一会儿就能自动恢复原状,心里倒是没有什么惊慌。直到感觉自己被重重丢在地面上,一阵剧痛从接触到地面的躯干,快速传遍整个身体时,才明白不妙,是大大的不妙。    等冷水泼到脸上,陈熹这才能自由地睁开眼睛。清醒过来的瞬间,就看到自己确实被丢在了地上,双手被反剪绑住。    “你们是什么人!”话音出口,声音格外沙哑,头还有些晕乎乎的。陈熹皱着眉头,用力甩头,就听有人嗤笑。    “我说这位贵人,既然到了九巍山,怎么没人通知我邵圣懿。咱们也得认识认识罢。”    邵圣懿?陈熹立即想起珩清有和她提到过的人。哼,她还以为是侠盗呢。    “我走我的路,没有妨碍到邵大侠吧。若真想结识,大大方方派人来请,或者到客栈喝酒,岂不是更好。”陈熹挣扎了下,发现绑的非常严实。抬眼再看,邵圣懿手上正在把玩一把匕首,不幸的,正是陈熹的保命法宝。    邵圣懿没有回应,匕首在他手指尖翻转极快:“我也不懂了,像你们富贵人家,怎么拿这把匕首当腰饰,还随身佩戴。”匕首没有感应到陈熹祈求扎破邵圣懿手指的殷切希望,安安稳稳落到他的掌心,又被拎起刀柄左右仔细的观察,“要不是定情信物?”    陈熹嘿了声,倒不是定情信物,不过确实是珩清之前和她玩闹的时候,随手送给她的。不值钱的小玩意,连个刻字都没有。被她渗了毒,贴身带着。    “我其他兄弟呢?”    “哦,我这儿庙小,请不了那么多大佛,就单单请了您这位最尊贵的公子来聚聚。”    陈熹心砰砰乱跳,做出一副了然的模样:“哦,那之前那些人也是你为了请我而来的罗。”    邵圣懿却一愣,转瞬即逝,不置可否地摆手:“不说这些。在下有事不明,各位要去眉州地界做什么?”    陈熹努力挣扎地坐稳,刚被泼到脸上的水,顺着头发滴落,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脸上。再甩了下头,将邵圣懿看得更加清晰。眼前的邵圣懿戴着骚银头盔,只露出斜长双眼,眼尾飞翘,看着陈熹时的眼神,和他的声音倒是极为相像,阴冷不带一丝感情。    身穿同色软甲,大刀阔斧地坐在高位。身边几个侍卫都低着头,藏在阴影里。不像匪寇,倒像是军伍里的人。而且,陈熹心中一动,他怎么会知道眉州。    “我们去眉州收账,听说那边不太平,就请了镖行同行。”陈熹仰面看向邵圣懿,心里计算时间,不知道珩清他们是否知道她不见了。    “收账?”邵圣懿摇摇头,“眉州到处都有乱民,你的账还是算了吧。钱要紧还是命要紧,不如早早回去。”    “邵英雄说得有理,”陈熹可不会在这种情况下逞强,用一腔孤胆感动匪徒。她立即顺着邵圣懿的话接着说,“出门数十日,早就想家。想来就算去了眉州,那笔账也是收不回来的。不如英雄让我回去,我自然会跟大哥表哥说明。”    “嗯?”邵圣懿大概没想到陈熹那么从善如流,根本没有反驳,想好的台词就没用武之地。他站起身,走到陈熹身边。居高临下看去,却突然发现什么,低下头左右观察,挥了挥手。陈熹就看到左右侍卫低着头走出屋子。    邵圣懿蹲了下来,猛地一扯陈熹的衣领,往里看了一眼。再抬头,就看到陈熹涨红着脸,满脸愤恨。头盔里传来闷闷的笑声:“抓错人了。”顺手将陈熹的头发全部解开,捏着她的下巴左右端详,“虽说白费了功夫,但是你这长相倒是对小爷胃口。留着伺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