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四目相对,俱大惊失色。
“咳!是你先撞上来的啊,可不是我故意的”
陈重曲率先退离,舔了舔丨唇,红着脸小声嘟囔。
“你”
姚子碧羞愤难言,立即站起坐到了对面,彻底与陈重曲保持距离,并转头看向窗外,假装欣赏车外街景,故作不在意。
咚咚咚
不过,她的心跳却愈发强烈,尤其在感受到陈重曲频频投来的炙热视线后。
“咳!”
陈重曲又舔了舔丨唇,并清了清沙哑的嗓子,这才搓着手,瞅向姚子碧,“今日今日天气甚好。”
“嗯。”
姚子碧点点头,依旧故作淡定。
“那啥”
陈重曲又搓了搓手,于脑中寻思一番后,才道:“据闻,沈掌柜那亲戚姓莫,来自南直隶的吴江县。”
“哦。”姚子碧淡然点头。
“若我没记错的话,沈家有位儿女亲家,便是姓莫。”陈重曲又道。
“嗯?”
听闻此话,姚子碧转头看向陈重曲,随即道:“你的意思是,此人并非沈掌柜的亲戚,实乃沈家的姻亲?”
“有此可能。”
陈重曲点头,偷瞄着姚子碧的双唇,喉结微微动了动。
子碧的唇好软好香/
“难怪会这般兴师动众”
姚子碧恍惚,而后又疑惑道:“可当今那位不是已然对沈家生出忌惮之心了吗?按理说,现下的沈家应当低调行事才对呀!”
“咳!”
陈重曲收回视线后,才正色道:“所以,那人兴许只是与沈家有些关系,说不准,还真是沈掌柜自家的亲戚。”
“可沈掌柜不亦是沈家人吗?”姚子碧疑惑道。
“远亲罢矣,就跟那金陈氏与咱们家的关系一般。”陈重曲解释道。
“唔如此说来,兴许是沈掌柜在利用沈家现有的风光与人脉,在为自个儿谋利。”姚子碧推测。
“我亦是这般猜测的,现下的沈家,尽管面临着大厦将颠的危机,但余威仍在,像沈掌柜这般精明之人,定会趁此大捞一笔,再全身而退。”陈重曲点头。
“那这位莫姓商人究竟是沈掌柜的亲戚,还是沈家姻亲那边的亲戚呢?”姚子碧又道。
“不管他是何种身份,这笔买卖定是与沈掌柜脱不了干系,不仅如此,沈掌柜很有可能才是真正的买家,而他只是个幌子罢矣。”陈重曲总结道。
“嗯,你这么一说,我便想明白了。”姚子碧豁然而笑。
“怎样,是不是很佩服你夫君我的才思敏捷?这般快便分析出了沈掌柜设宴的真正用意。”
陈重曲摇头晃脑,洋洋自得。
“呵!谁晓得你猜对没有。”姚子碧立马哂笑。
“不管猜没猜对,这笔买卖咱们定要拿下,毕竟,这算是温德丰开年遇到的第一桩正儿八经的大生意,若能顺利谈下,定能开运大吉。”
说着,陈重曲便坐至姚子碧身旁,郑重其事,眸光坚定。
“我我不太有信心。”
姚子碧搓了搓手,惴惴忐忑。
“没关系,不是还有我嘛!”
陈重曲趁势握住了姚子碧的手,说道:“夫妻一心,其利断金。”
“嗯。”
看着陈重曲石赤不夺的神情,姚子碧这才恢复了一点自信。
“子碧”
忽然,陈重曲再次欺近,双眼更是盯着姚子碧的双唇不放,令她心慌无措,霎时呆立。
他他要做甚?又要亲上来了吗?
“口脂花了。”
就在姚子碧已然决定闭眼认命之时,陈重曲突然单手捧起了她的脸颊,以另一只手的指腹轻拭着她的唇边。
“啊?”
姚子碧骤然懵逼。
“擦干净了。”
俄顷,陈重曲才松开姚子碧,并坐回了对面。
“哦,多多谢。”
姚子碧垂首点头,方寸已乱,不敢再与陈重曲对视。
看着姚子碧红透的耳垂,陈重曲微微扬唇,悄然舔舐着留于指腹上的口脂痕迹。
是兰花香
“额这般多的人啊!”
来到沈家酒楼的顶层雅间后,看着围桌而坐的那十几人,不禁令姚子碧复又紧张起来,她急忙挽住陈重曲,以免自己腿软迈不开步子。
“呵!真没想到,那沈掌柜居然请了他俩。”
与姚子碧不同,陈重曲将在座众人扫视一圈后,很快将视线定格在了黄父与尹升二人身上。
看着坐一块儿的那二人,陈重曲既惊讶又了然。
果真是谁都不落下啊!
“哟!曲哥儿与子碧亦来啦。”
见到姚陈二人,黄父随即起身,向其招了招手,并指着自己身旁的空位,热情道:“贤侄贤侄媳,快过来坐。”
“子碧!”
正埋首喝茶的尹升,在听得此话后,立马抬头,满含笑意地看向姚子碧。
“尹大哥。”
姚子碧随即冲其颔首微笑。
“沈掌柜!黄世伯!尹东家!”全本qbxs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