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听闻“妇科圣手”四个字,姚子碧立马转头看向陈重曲,娥眉微蹙。
我哪晓得!
陈重曲双手一摊,亦是一头雾水。
“来,子碧,别害羞,让王大夫为你把把脉。”
陈母笑着将姚子碧带至屋内坐下,而后便让王大夫上前为其诊脉。
“陈夫人莫要紧张。”
见姚子碧全身僵硬,呼吸急促,王大夫便笑着提醒。
这一笑,令他的发际线再度上扬,油光的脑门儿被屋内的灯火一照,愈显明晃,好似她今晚啃得的那根猪大骨。
“嗝儿!”
想到此,姚子碧不禁打了饱嗝。
“噗!”
一旁的陈重曲见状,掩口葫芦,暗自窃笑。
叫你贪嘴多吃!
姚子碧随即甩去一个眼刀子,而后才正襟危坐,面露笑意地看向陈母,“娘,为何想着请王大夫来为我号脉呀?”
“呵呵待王大夫诊过之后再告与你。”
陈母掩唇而笑,故意卖关子。
“额好吧。”
姚子碧无奈,只好看向王大夫,轻声说道:“有劳王大夫了。”
“陈夫人客气。”
王大夫莞尔,拿出一张白帕来,覆盖于姚子碧的右手腕上,便开始为其号脉。
“唔”
待到探出姚子碧的脉象之后,王大夫一改之前的轻松笑颜,时而蹙眉、时而努嘴,看得一旁众人皆惴惴不已。
“王王大夫,可是有甚问题?”
见王大夫原本光滑的脑门儿上忽然冒出了三根褶子,陈母心下一慌,随即便脱口而问。
“这问题嘛,说大不大,说小亦不小。”王大夫皱眉道。
“王大夫,此话何意?”陈母立即问道。
“我家夫人可是有甚隐疾?”陈重曲亦急切而问。
“唔”
王大夫并未马上回答二人的问题,而是转头看向姚子碧,试探问道:“陈夫人这种情况,可是自打初潮起便有之?”
“额嗯!”
姚子碧红着脸,看了周围众人一眼后,才对王大夫点头回应。
“嗯,若是如此,倒也不算恶疾。”
王大夫点点头,心下一松,额前的褶子亦渐渐褪去。
“王大夫,究竟是甚情况?”
听得此话,陈母愈发着急,冲口而出,“咱们子碧这胎是否有问题?”
“哈?”
姚子碧惊呆了,陈重曲与酒儿俱是呆若木鸡。
“娘,子碧没有怀孕。”陈重曲急忙道。
“你懂甚?”
陈母立马剜了他一眼,又看向王大夫,凝眉问道:“王大夫,子碧这胎究竟如何?”
“咳!”
王大夫清了清嗓子,才道:“抱歉老夫人,陈夫人并未有身孕。”
“啊?”
现下,换陈母与荔枝洞心骇耳,无法相信。
荔枝赶忙扶住陈母,看向王大夫,质问道:“你是不是误诊了?咱们夫人明显是日月入怀啊!”
语毕,便指着姚子碧微凸的小腹,不容置疑。
“这”
王大夫汗颜,收回那张白帕后,才缓缓道:“陈夫人确实并未身怀六甲,只是只是胖的。”
“咳!”
听到最后俩字,陈重曲险些没能忍住,噗笑出声。
“那那为何你刚刚会说出那番话来,还说什么不是恶疾?”
陈母很快恢复镇定,继续追问。
“哦,鄙人为陈夫人把过脉后,发现她患有按季之症。”王大夫说道。
“按季之症?”
“其实,严格意义来说,按季之症并非疾病,有些妇人自打初潮起,便是三个月才来一次月信,若是久而久之,便是居经,除了与月信相比,乃仨月一次外,并无其他症状。”王大夫解释道。
“子碧便是如此?”陈母皱眉问道。
“没错!”王大夫点头。
“子碧,你每月才来一回月信吗?”
陈母转头看向姚子碧,再次询问。
“嗯,王大夫没有诊错。”姚子赧颜点头。
“那王大夫,此症可以医治吗?”陈母又问道。
“既然并非疾病,便不存在医治一说。”
王大夫摇头,而后又补充道:“不过,居经者,通常比正常妇人更难以怀上子嗣。”
“这般啊”
陈母颤了颤嘴唇,怅然若失。
“老夫人莫要担心,陈夫人除了居经以外,身子骨分外康健,若是”
王大夫看了姚子碧与陈重曲一眼,才继续道:“若是陈东家与陈夫人鱼水深情,频赴云雨,定能瓜瓞延绵。”
“额”
听闻此话,姚陈二人俱是脸红耳赤。
“那就多谢王大夫吉言。”
陈母展颜一笑,后吩咐荔枝将诊金付给王大夫,并送其离去。
“子碧啊,没关系的,居经并非疾症,你莫要放在心上。”
待到王大夫离去后,陈母才拉着姚子碧,软语安慰。
“娘,我没有担心,你亦莫要为我忧心。”6262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