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的应声,缘缘叹息一声道,“哥,你和可儿姐能有现在千万别是建立在你恨程爽,报复程爽上就好。”
我的内心格外复杂,当然也说不清楚,只得低沉着声音简单说道,“我不知道。”
缘缘皱了一下眉头,看着我说,“那我问你,如果回国后没有遇到程爽姐你会答应可儿姐的表白吗?”
我还是摇摇头,因为我真是不知道会怎么做,正如那句话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有些事情只有真正到了那个地步才知道怎么选择。
无奈的缘缘摸了摸脑袋后说,“那我换一种问法,你见到程爽姐带着女儿是一种什么想法?”
我顿了好大一会儿后敞开心扉说道,“我出国那天,程爽在豪华酒店举行着婚礼,相比于恨她我更希望她余生幸福,这不是豁达而是源于我爱她。在国外六年我都是这个想法,也许这就是我亲过海伦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原因,因为每次到关键时候我都想起程爽所以就没有下文了。一直到回国后,我见到了程爽,看到她有了一个那么大的女儿,我知道过去六年她过的是真幸福,只有我在痛苦罢了。人都是自私的,所以当时我就在想,我为什么要苦苦坚守爱情,爱情就是狗屎,坚守换不来任何东西,我也要结婚,用最快的时间结婚,正好这时候可儿跟我表白了,然后我就理所应当的答应了,并且我和可儿发展速度很快。此刻想想可能最初我是有一些对程爽的报复才答应的可儿,但是我现在越来越发现可儿真的是个好姑娘。”
“哎,还是有关系,真是剪不断理还乱,不过可儿姐的确是个好姑娘,可是就是海伦这边你也真的得好好想想,她千里迢迢来这里,如果打心底里就是奔着你来的,那你肯定得给人家有个交代。”
感情如影随形,不受控制,海伦对我的那份情义我不可能一点不知道,只是有时候装作不知道或者不想面对罢了。
现在海蒂的到来让一切如潮水般涌来,我该如何是好,或许真的该问问自己的心了,可是心又不会说话,指引不了我前行的方向。
在我愣神的时刻里,缘缘对我说道,“哥,外面又下雪了,咱们快点回家吧。”
“好。”我心不在焉的说道,然后启动了车子。
路上缘缘并没有和我说话,可能是怕我开车分神,但是我不可避免地还是走了神,在最后一段路的时候后面有个车给我打喇叭我硬是没听见,幸亏缘缘及时给我说话。
回到小区下车后,缘缘走到我旁边挽起我的胳膊对我说道,“哥,你不要太在意这件事情了,越想想明白的时候就越想不明白。”
因为雪越下越大,我们边说边走,见我没说话,缘缘又说道,“哥,无论你选谁我都支持你,哪怕你现在选择了海伦。”
我不知道缘缘为什么会这么说,只感觉心里沉甸甸的看着她说道,“不要胡说。”
缘缘直视着我的眼睛,“哥,我知道你的性格,你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不会始乱终弃,但是妻子是你一辈子的伴侣,一定得选对了,要不然后悔可就晚了,至于你要在十几天后的元旦订婚你可以和大伯伯母还有可儿姐一家商量一下,适当推迟,借着这段时间你好好考虑你最爱谁,谁才是最适合你的。”
“我会和可儿如期订婚的。”我脱口而出,也不知为何会如此坚定。
当我和缘缘回到家后,我爸妈也已经都回来了,今天晚上我没有和他们说起关于这件事情的一句话,即便我说了,我妈也不会同意我推迟订婚的。
这是一件极大的事情,关于承诺,关于两家人的脸面,我不能胡来,尽管海蒂在胡闹,让我知道了一个天大的消息。
饭后缘缘如往常般跟海伦视屏进行语言学习而我在自己房间里一个人抽着烟,抽了有十多根才睡着,一直到早上我因为喉咙干涩便早早醒来。
这天早上我没有在家里吃早饭,而是去了小区门口处的包子铺,吃了包子喝了豆浆,吃的过程中陈叔还对我说道,“秦愿,昨天你妈妈来买包子的时候她说你要结婚了,要成家了很开心吧。”
我没有进行语言上的回应只是笑了笑,因为原本怕在家我妈看出我心事重重特意躲出来想不到在这里也还是继续了这个我极力想避免的话题。
吃饭,上班,回家,睡觉,周而往复,时间向后推移三天,这三天里我没有给海伦海蒂姐妹打电话,也没有去看她们。
我站在办公室的窗户旁向远处张望,但能看到的最远处也不过百米远处更高的一座楼,它挡住了我的视线,让我无法触及到更加外面的世界,也让我心绪堵塞没法明白我到底该怎样走未来更远处的路。
直到办公桌上的手机响起我才离开窗户旁接起电话。
“秦愿,你在干嘛呢?”可儿柔声细语地问。
“在工作呀,怎么了?”
“想你了呗,今天咱们一起去铁板烧怎么样?”
我逗她道,“你哪里是想我,你是想念铁板烧了吧。”
“不不不,更想你,难道你就不想我,我们都三天没见面了。”
这几天我不是故意不去见可儿的,而是因为确实忙,加上我心里也乱,所以我们只是开过一个视屏聊天。
迟疑了那么一下我说道,“既然你想我了,那我就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