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去告诉大少。”留下句话匆匆离去。
林白溪露出沉思,他伸手将床底下的金毛给拖出来,这么大的动作终于让金毛狗醒了过来,看见眼前的人,大狗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用舌.头.舔.了.舔.少年的手。
随后小心翼翼觑着林白溪,见林白溪没有反感,金毛尾巴甩的更加欢快,并且嘴里发出“汪汪”的声音表达亲近。
“你就是小鸟?哈哈,挺可爱嘛。”林白溪被大狗狗给萌到了,他和原身不同,还是很喜欢小动物的,当即伸出手撸了一把毛茸茸的狗头。
金毛被摸的舒服,悄悄把头往前递了递,乖巧地像个宝宝。
这副模样和他的主人可是千差万别,想来大魔王这么变.态,小鸟在段家生活得肯定特别苦,林白溪不由得感同身受。
他才和段莨见过两面就被对方折腾的不行,小鸟已经生活了半年,岂不是更加惨吗?
思及此,银发少年长长叹了口气,哥俩好地拍拍狗头:“当大魔王的狗,是不是很难?”
金毛哇呜一声,似是回应。
“哎,我懂,不过我比你更惨,已经得罪了大魔王,”林白溪摇摇头,非常惆怅。
穿书就穿书吧,偏偏让他穿到不得好死的炮灰身上,并且是已经作完死的炮灰,无药可救了。
少年气的腮帮子鼓鼓,他愤懑道:“早知道如此,还不如让我变成狗呢!”
原本是背后吐槽几句,毕竟借给林白溪十个胆,也不敢当着段莨的面说。
不料话音刚落,休息室的门就被人暴力打开,“哐当”一声,惊得林白溪心颤肝颤,一屁股墩儿坐到了地上。
“林白溪,你做什么!”
段莨阴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知何时,对方出现在了房子门口,俊美的面容背着光,晦暗不明。
他坐在轮椅上,身上的西装换成了一套黑色的睡衣,不仅没有温和气质,反而像地狱里踏着黑气而来的恶鬼。林白溪缩了缩脖子,觉得自己可能要被吃掉。
可是自己,自己什么都没做啊?
有些委屈,之前的心悸感再次袭来,林白溪拍拍胸口,已然烦的不行。
这会儿见段莨故意“找茬”,气的恶向胆边生,忍不住吐槽,我只是摸摸你的狗,又不是摸你的鸟,至于这么生气吗?
不料嘴一秃噜,脱口而出:“我想摸摸你的鸟。”
段莨:“……”
仆人:“……”
“额,不是不是,”林白溪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的什么,脸噌的就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是说,我想摸摸我们的鸟。”
段莨:“……”
“啊!不是想摸我们的鸟,是小鸟,我想摸小鸟!”
越解释越紧张,越紧张越错乱,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大声道:“我只是摸狗,你不要误会!”
少年人带着奶味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一张漂亮的脸蛋红得滴血,甚至连脖子也红了一片,像古画里的泼墨丹红。见状,段莨阴沉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与此同时,听到主人声音的金毛狗已经屁颠屁颠跑过来,伸着舌头汪汪叫,一副傻了吧唧的样子。
段莨检查了一番,没有发现受伤。
修长的手轻轻抚摸金毛的背,过了会儿,又抬头看了一眼对面面色通红的少年。
“走。”
轮子摩擦地板,发出刺啦,刺啦——的动静。
负责照顾小鸟的仆人悄悄抬起头,想看看段莨有没有离开,不料正对上漆黑如墨的眼神。
他浑身一哆嗦,差点儿尖叫出声,只觉得自己被看透了一般。
……
等到人已经走远,站在原地的林白溪才松了口气,用手背捂住自己发热的脸。
啊啊啊!!他刚才说的什么呀!!!!
他,林白溪,一个普普通通的书中炮灰,居然对大魔王说出那种虎狼之词!简直要疯了!
浑浑噩噩走回房间,原身和段莨一直分房睡,所以林白溪可以暂时不用面对对方,这让他放松不少。坐在床上愣了半天,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心跳好像恢复了正常。
咦?难道是解决了段莨的事情,不再紧张了?
林白溪疑惑地眨眨眼,过了会儿,钟表的时针指到零点,困意猛然袭来,他的眼皮慢慢往下合,少年侧身倾倒,在与床接触的那一刻,恍然变成了一只猫。
一只毛发白皙似雪的、胖乎乎的白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