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一说,我不禁回头看了那女的一眼,刚才事发突然,我也没怎么仔细观察她,这女的一头长发,发尾弯曲的弧度恰到好处,有着一种自然的美感,这不是一般的理发店做的出来的效果,应该是相当高级的美发沙龙,这女的应该经济条件不错,我看了看她的脸,五官精致,此刻因为恐惧,本就白皙的皮肤显得更加苍白。
她嘴上抹着的口红颜色鲜艳,代表着她的工作需要引人注目,应该跟社交有关,搞社交的应该都是见过世面的人,被人追成这样,断然不可能是为了一点钱或者小事情,这女的听完我们的谈话,看我不做声,以为我要把她交出去,整个人吓得瑟瑟发抖,抓着吕虫子衣服的手握得紧紧的,关节都泛出了白印。
于情我应该保她一保,英雄救美么,可惜我是有理性的,我现在陷在一个古怪的圈套里,身上还背负着有进无退的使命,哪里还有余力去惹些无关的麻烦,我右手小幅度一抬,陈默和吕虫子无声的往两边散开,那女人终于肯定了我们放弃了他,松开了抓住吕虫子衣服的手,软到在地上。
中年人看我不收钱,把钱又放回怀里,笑了笑,对我拱手道,“谢谢朋友给我们这个面子,日后若有再见的机会,我定会好好款待诸位。”说完他侧侧头,旁边那个年轻人从我身边走过,一把抓住了女子的头发往后拽去,那女子尖嚎挣扎着,我不忍心再看,转头准备去开车,陈默和吕虫子也不吭声的往车上走去,我心里叹了口气,姑娘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一个女人跟黑社会打什么交道啊。
我刚拉开车门,就听见背后一声大叫,叫声是个男人,然后啪的一声,刚才大叫的声音开口骂道,“他妈的还敢咬我,臭三八,你以为这里还是长乐宫么,没人保的了你,给老子老实点。”
我身躯一震,松手转身,陈默和吕虫子也停下了脚步,长乐宫三个字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们可是要去跟长乐宫合作的,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在我们面前抓走长乐宫的人?
我向前跃出,大吼道,“站住!”两根钢针随声而发,抓着女子头发的年轻人一愣,回头看我,钢针已经到了,一根穿透了他的手腕,他惨嚎一声松开了手,女子挣脱束缚连滚带爬的朝我跑来,年轻人想追,膝盖却被另一根钢针击中,他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突发的变故让之前跟我谈话的中年人变了颜色,他挥手让其余人包围了我,怒道,“朋友,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抓过跑过来那女子带到背后,冷笑道,“没什么意思,小爷我突然改变了主意,觉得这娘们长的不赖,想带回去泻泻火。”
中年人声音放缓了些,道,“朋友不要开玩笑,想要女人,我现在打个电话,半小时内就给你送过来,要多少有多少,这个女人对我们很重要,麻烦朋友交给我。”
我不耐烦的说道,“你是不是耳朵不好使,我说要这个就是这个,赶紧给我滚。”
中年人失去了耐性,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上。”
十几个黑衣人掏出来各种近身武器,有拿匕首的有拿刀的有拿甩棍的,我看着都郁闷,以后高速看来也得搞安保,这啥玩意都能带也太过分了,十几个人一齐朝我扑了过来,我能感觉身后女人冰冷的手里传来的颤栗,我大声喊道,“陈默!”
“来了!”
陈默在道上人送外号尖尾雀,大家可能不知道什么意思,尖尾雀是一种飞的极快的鸟,相比于吕虫子的横练硬功,陈默修炼的是一门叫做落花的古传秘术,相比吕虫子来说,陈默的功夫更偏向于轻巧,吕虫子多黑的手,陆氏会馆的时候,皇天阁那个小贼腰间中了他一记虎炮,恐怕下半辈子都做不成男人,而陈默和他在地宫里缠斗几天都没事,说明什么,说明当时的吕虫子根本摸不到身法巧妙的陈默,同样的,陈默太过看重身法,攻击力难免有些不足,跟吕虫子缠斗期间,他一次也没能攻破吕虫子的防御就很说明问题了。
不过攻击力不足是对有着地龙称号的吕虫子而言,对付这些小喽喽陈默简直就跟杀星差不多了,他身形拖出一道淡淡的灰影,绕着十几个黑衣人转了一圈,然后站到我旁边,手里握着一把皮带。
黑衣人们看到皮带不由得一愣,低头看去,西裤的挂扣此时纷纷发出砰砰声崩裂开来,然后裤子就要往下掉去,黑衣人们慌忙提住裤子,这下就难办了,提住裤子,就没法上来干架,上来干架,就没法提裤子,可穿个裤衩子过来干架,大家又不好意思,场面一度变得非常尴尬。
中年人愤怒起来,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手枪对着我,我有点想笑,这鸟人怎么跟机器猫似的,刚才掏出来钱,这会掏出来枪,这衣服里到底有个多大的口袋啊,不过想归想,笑是不能笑得,我沉下脸来说道,“抽条皮带,是给你们一个警告,现在你拿枪对着我,你,想好了么。”
中年人有点气急败坏,骂道,“你个瘪三,当我不敢开枪,给你活路你不走,这女的我肯定要带走,你他妈的去死吧。”无忧5uz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