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
不知从哪冒出上百个官兵,将花满楼围的水泄不通,花满楼上下一片恐慌,顾不得怀中的温香软玉,豪客们纷纷逃似的涌门而出。
“官差办事,闲杂人等赶紧滚。”
“快走,快走。”官差不耐烦喊道。
一位年纪颇大的老鸨见此情况,连忙带着几个姑娘上前,讨好笑着,“官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官差嘴严不耐烦挥了挥手,只见人群中让开了一条道。
一个气度不凡,浑身带着煞气的男子从人群中走了进来。
薄唇轻启:“搜。”
这下老鸨急了,看起来这位像是主事的,“这位爷,不知楼里可犯了什么事?”
“死罪。”他冷冷道。
“死…死罪?”老鸨腿有些软,一旁的姑娘赶紧拉住了她下沉的身子。
“怜儿姑娘可在?”他又问道。
怜儿?莫非这位大人物识得怜儿?老鸨赶紧回话。
“回这位爷的话,怜儿姑娘因家有丧,今日家去了。”她道。
“胡说八道!娼妓如何会有家?”一旁的领头官兵吼道。
“是,是…。”老鸨一颤,顺着回道。
“回太子爷,没搜到。”一个官差回到。
“回太子爷,这边也没有。”
“回太子爷,楼上也没有。”
“太子爷?”
“大胆,太子也是你能叫的?”官兵斥道。
众人惶恐跪之,不知北慕何时封了太子,只是官兵所言定无差错。
北慕离人脸色越来越暗,他居高临下。
“本宫再问你一遍,怜儿姑娘,在哪?”
“怜儿,怜儿姑娘,傍晚,傍晚时分便离开了,说是家里有丧,小人也不敢多问。”老鸨磕磕巴巴答道。
“还敢一派胡言。”领头官兵斥道。
“本宫最后问一遍,怜儿姑娘,在哪?”北慕离人耐心尽失。
老鸨身如抖筛,“小人,小人不知。”
“噗。”老鸨的眼睛陡大,身体中插了一把刀,领头的官兵手一抽,老鸨身上多了一个血窟窿,直直倒了下去。
“啊!”姑娘们吓得尖叫不止。
“闭嘴,闭嘴!”领头官兵斥道。
姑娘们实在吓得不轻,一时间慌乱不已,相互抱在一起,身子抖动不停,谁都不敢去看老鸨的尸体,吓得哭了出声。
“本宫一向不杀女人,但是他们,本宫就不敢保证了。”
“太子饶命,太子饶命。”姑娘们磕头求饶,额头碰在地上磕的砰砰直响。
“你说?”
跪在最左的姑娘抬眸,只是与他对视一刻,她便被他眼眸中的寒气惊吓地颤了颤腿。
“奴家。。奴家不知。”
领头手起刀落,只听一声尖叫,回答的姑娘便已气绝身亡。
姑娘们已经顾不上尖叫了,只是害怕。
“你说。”
被指到的第二个姑娘虽然害怕的厉害,但依旧回了二字,“不知。”
冷芒一过,又倒了下去。
“我。。。。我说。”一个姑娘终究是害怕极了,脱口而出道,她不想死,她还这么年轻,她真的不想死。
“哦?终于有人知道了?”北慕离人勾唇一笑,泛红的眼中带着邪魅。
“回太子爷,怜儿姑娘带着二妮姑娘,傍晚时分,便出城了,但具体去哪,奴家们真的不知道,姑娘也没交代。”
“太子。”乐意赶到,看到地上倒了几个人,一旁的府衙大人连连擦汗,不敢出声。
“看来她们是真的不知,傍晚出的城,若是要在城外接应,只怕现也走的不远,今晚城门戒严,人出没出城,也尚说不定。”乐意分析道。
“府衙大人。”乐意喊了一声。
府衙是认得他的,恭敬的喊了一声:“乐公子。”
“王府今晚失窃,太子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宝贝被盗了,还望您能加派人手,挨家挨户去搜寻。”
完了还加上一句,“这可是皇上御赐的。”
一听到皇上御赐的东西,竟在他眼皮底下被窃贼盗了,他不禁暗骂倒霉,脸色凝重起来。
“不知所盗何物?府中可有人见着盗贼的模样,下官,下官也好叫画师画出来比对搜寻才是。”
“这宝贝嘛,是一颗大夜明珠,一颗蒙了尘的夜明珠。”乐意若有所思道。
“蒙了尘的夜明珠?”府衙大人有些听着不着边际。
乐意又言,“府衙大人,这盗贼好找的很,据说是两名女子模样,哦!也有可能是女扮男装,有一女子长的极美,另一个女子很是清秀的模样。”
“对了,怜儿姑娘的画像也一并画来,这盗贼可恶的很,竟连怜儿姑娘都不放过,挟持了去,若是有三/四人结伴而行的女子,定要细细盘查,所有可疑人员,一律带回审查。”
依照花弄影那只小狐狸的脾性,肯定诡计百出,想要抓住她,恐怕不易。
府衙大人的眼角悄悄抬了一下,北慕离人扫了他一眼。
他一顿,忙擦汗,应了几声是。
北慕离人一脸冷容,转身出了这个风尘味极重的地方。
乐意浅笑,“府衙大人,这几具尸体,还有劳您处理一下。”
府衙哪敢不应。
“今晚这楼中。。。”他拉长了尾声。
“下官明白,太子追盗贼,追到楼中,寻找未果便离去。”
乐意闻言,极为满意,“这花满楼,暂时就封了吧。”
“下官明白。”
“至于这些人,不许开门营业就是,不得难为她们。”他吩咐道,一切还是得等查清楚了,北慕离人亲自定夺才是。
“是,是,是。”府衙点头忙应。
话毕,他这才追了出去。
“回太子爷,东西南北四门,属下已问过,皆回未曾有人出过城,但西门的值守神色有异,在属下的一再追问下,守城这才说出实情,两个时辰前,曾放出过一辆马车。”
北慕离人神色冷峻,翻身上马。
“去西门。”
马蹄声过,直奔向西门。
西门的守城见到有人前来,上前,火把照亮了来人的脸。
“大胆,见了太子还不跪下。”一个随从侍卫大声呵斥道。
太。。太子?守城的有些迷茫,北慕何时封了太子了?
“放肆,离王乃是皇上御口金言的太子殿下,尔等还不跪下迎接?”
守城一听,双腿一软跪了下去,“太子殿下,奴才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太子殿下恕罪。”
见北慕离人脸色并无怒意,守城这才缓缓舒了一口气。
“本宫问你,刚刚放出去的马车,往哪走了?”
守城心知自己犯了罪,不敢多加隐瞒,还望太子能够宽宏大量,不要定他的罪才好,仔细想了想答曰:“出城之后,往西走了。”
“开城门。”他凝声道。
“是!开城门!”守城大声道。
“驾!”一阵飞尘过,只闻远去的马蹄声。
西门偏僻,出城后只有一条官道,但行至数里,却有非常多的岔道口。
北慕离人眼垂地面,右边马车的车辙痕异常明显,他手拉缰绳,挑了挑眉,往右去了。
陈家别院。
小厮守在门外,马车拴在一旁的树下。炫书文学网xuan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