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刘墉猜的一样,两天不见,六王想闺女了。他一清闲王爷,每天也没个正事儿,骑马就来了宛平县衙。
这是第一次来,六王爷不知道闺女住哪,寻思给闺女一个惊喜,也没嚷嚷,自己挨个房间的找。
结果就找到了柴房,外面着锁,原本六王没在意,刚要走偏偏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心说这声儿怎么这么耳熟?
扒门缝一看,差点给吓跪了,那不是皇吗!
幸好,吃一堑长一智,六王这次没忙着接驾,而是趴在门外偷听。乾隆这正埋怨和珅呢,就被六王听了个一五一十。
知道刘墉抓了皇,还给锁起来关柴房了,这可是杀头的大罪,这可不就提前哭了吗。
“爹!您这是怎么了,您女婿不是好好的吗!”
“老泰山,莫非小婿又做了什么事情,惹您生气了,小婿这里给您赔罪了。”
房间里,刘墉和霞儿格格一起安慰六王,都是一头的雾水。
“张成!快,去给你家老爷买口棺材,要好板儿,银子我出。”
六王还哭呢,不忘叮嘱张成。
“记着,让棺材铺给那棺材底下掏个凹槽,让你老爷好放罗锅,躺平了不憋屈。”
“我……”
刘墉一脸无语,心说您想的可真周到。
“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霞儿格格急了,哪有老丈人咒自己女婿死的。
“柴房,你们自个儿去看吧。”
六王止住哭,往门外指了指。
“柴房?”
刘墉一怔,不是还管着人犯吗。
夫妻俩相视一眼,接着就去查看。
“哎呦!哎呦喂!”
片刻之后,两人回来了。刘墉腿肚子直转筋,满脸冷汗的被霞儿格格搀着。
“老爷哎!我苦命的老爷哎!”
霞儿格格虽然腿没软,但那也已经先哭了。
“张成,快,去棺材铺给老爷我定副板儿。对了,别忘了,掏个凹槽,我好躺平喽。”
刘墉不住地擦额头冷汗,哆哆嗦嗦支使张成。
“老爷、夫人,到底怎么了……”
张成满脸惶恐,急得跺脚。
“我今儿不就露个脸,抓了两个打死人的瓢客吗!”
“你这脸可是露大发喽。”
刘墉心说,你连皇都抓了,这满大清朝,还有比你更露脸的吗。
“等等!”
但紧接着,刘墉忽然一怔,一把拉住张成。
“你说你抓的是瓢客!”
“是啊!”
张成有些懵,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