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没有想到燕尔竟然经历过这样的事,他突然觉得十分心疼燕尔,眼底流露出了丝丝疼惜。
许长歌看出了夏侯尘的心事,轻声说:“尘哥,你是在担心燕尔么?”
“当年虽然是个误会,但是燕尔能不能接受这个真不好说。我第一次见到燕尔的时候,他真的很惨,虽然他没有对我说他和流香薷的事,但是我知道,他真的为流香薷付出了太多太多。”夏侯尘轻声叹息着说道。
这也难怪,燕尔和夏侯尘虽然相识不是很久,但是两人难得的志趣相投,已经有了过命的交情,所以作为知己的夏侯尘完全能够理解燕尔的心情,他也不愿意让燕尔受到第二次的伤害。
“尘哥,你的心情我理解,燕尔已经喝下了忘情水,说明他自己是选择了忘记的。如今流香薷千里迢迢来到了云殇国寻找他,你也应该理解流香薷,他们两人从小青梅竹马,我看得出来,流香薷对燕尔的感情真的很深。”
流香薷在于许长歌讲述自己与燕尔的故事时,真的非常动情,许长歌也是个女人,她能看的出来,流香薷绝不是装出来的,所以她很愿意帮助流香薷。
夏侯尘听了许长歌的话后,若有所思了许久,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说:“长歌,你说的也有道理,我相信你,一切都随你吧!”
夏侯尘这一席话说的虽然诚恳,但是声音却很轻柔,许长歌甚至在这言语的背后看到了些许无奈。
其实许长歌又何尝不是呢!流香薷和燕尔的故事,虽说是阴错阳差,让人唏嘘叹惋。
但这凄惨背后的起因还不是宫廷争斗,尔虞我诈的权利斗争,就因为权利,多少人陷入了危险之中,又有多少相爱的人反目成仇呢!
皇宫,虽然金碧辉煌,虽然富丽堂皇,虽然包涵了天下间无与伦比的珍宝,虽然象征了世间最至高无上的权利,但是,它同样也是滋生罪恶,滋生黑暗的温床。
燕尔就是皇室争斗的牺牲品,当然,他也是幸运的,因为夏侯尘出手相助,以为流香薷还爱着他。
但是这样的幸运又是否能在别人身上上演呢,夏侯尘不知道,所他由此想到了许长歌,南音国虽然幅员辽阔,但是毕竟人口没有云殇国多,这样一个国家都能因皇权的斗争而手足相残,挚爱相杀,那么如今这堪称朝华大陆最富饶的帝国云殇国呢,在他的皇室争斗中,又会上演什么样惨烈的戏码呢!
夏侯尘越想越怕,越想越心疼,他凝神望向许长歌,眼底掠过一丝浓重的惆怅。
他想劝说许长歌,劝她不要再参与到皇室争斗中,叫她赶紧离开皇宫,离开这是非之地,可是他不能,因为他知道,知道许长歌是个怎样的人,也知道她身上背负着重重的仇恨。
在她没有报仇之前,她不可能离开皇宫。
许长歌感到了夏侯尘流露出来的悲伤和无何奈何,她抬眸望向夏侯尘,心中一阵。
她在夏侯尘的眼中看到了从未有过的复杂情感,惆怅、悲伤、疼惜、还有恐惧,这么多的情感杂糅在一起,让许长歌的心轻轻颤抖。
“尘哥……我知道你担心我,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许长歌眸光闪亮,温柔的看着夏侯尘,说道。
夏侯尘则将许长歌紧紧拦在怀中,用微微颤抖的声音说:“长歌,你千万不要陷入的太深了,能避开的人就尽量避开,不需要插手的事就不要插手,千万别将自己置身于险境之中,答应我,好不好!”
“自从母亲去世以后,你就是唯一一个真心待我,在乎我安危的人,我怎么可能不答应你,尘哥,你放心好了,一切都快结束了。”许长歌从夏侯尘肩膀抬起脸,温柔的目光倾泻在夏侯尘的脸上,轻声说。
“长歌,我真的不能失去你,你懂么?”夏侯尘望着许长歌自信的模样,一瞬间有些诧异,继而又强调说。
许长歌见夏侯尘竟愈发紧张起来,心中十分感动,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满眼温柔的说:“尘哥,我答应你,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绝不会让你担心……”
许长歌似乎已经胸有成竹,夏侯尘却完全不明白,但是他仍旧相信许长歌,因为她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
两个人在江边互诉衷肠,依偎了很久方才各自回去。
是夜,许长歌回到了秀春阁的时候月已中天,她洗漱一番后换了衣裳躺在了床上,窗外的月光无比皎洁,月华如银,静静的洒在许长歌的房间之中,窗外虫鸣声此起彼伏,衬托的夜更加寂静。
许长歌透过轻纱的帷帐,望着高悬在夜空中的明月,脸上露出了欣慰而满足的笑容,渐渐的闭上了眼睛。
今夜夏侯尘的身影悄然入梦,让她睡的格外安稳,格外香甜。
清晨的最后一颗露珠渐渐蒸发的时候,许长歌还在酣睡,耀眼的骄阳洒进秀春阁的时候,许长歌才缓缓睁开了眼。
昨晚睡的真的很香,很甜,梦也异常温存,让她回味无穷。
许长歌看着窗外金色的阳光,嫩绿的草木,瞬间觉得这景致异常的美丽,她嘴角上扬,笑了笑,然后伸着懒腰起床了。
梳洗了一番后,她精心打扮了一下自己,还特意穿上了一件绣着淡粉色芙蓉花的纱裙,整个人神采奕奕,如鲜花一样娇美。天涯微y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