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进去的?
想到晏梨那副失魂落魄的狼狈模样,裴攸北眉心更紧,声线也暗沉的厉害。
“他私自带着那丫头出的府?”
千钰点头,“是。”
话音刚落,只听“峥”的一声,刀被猛地收回了刀鞘,余音震得他耳膜隐隐作痛。
他下意识的浑身一颤,抬眼就瞧见自家主子面色铁青,心里暗道糟糕。
想来这几天都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
翌日,晏梨照旧跟在千钰身后走进国公府的前庭,裴老公爷正坐在正座,一手执着茶杯瞧着她,“梨丫头来啦。”
“裴爷爷安好。”晏梨淡笑着行礼。
人已经带到,千钰便要功成身退,恭敬的躬身行礼,“千钰告退。”
话落,他正要后退几步转身离开,却被裴老公爷叫住,“你等等。”
千钰愣了下,立即顿住脚步,“老公爷有何吩咐?”
裴老公爷放下茶杯,慢悠悠的起身,先瞧了眼晏梨,旋即状似随意的问他,“攸北呢?怎么早膳都没见他用?”
千钰闻言,眉峰下意识的挑了挑,依旧低着头回复,“少公爷昨晚酒喝得大了些,所以今早没能说起身,现下应该还在睡。”
“哦?”裴老公爷拧了拧眉,“喝醉了?这小子怎么回事?我从未见他喝到起不了床啊!”
顿了顿,他又问道,“这一阵子都看他神色寡欢,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千钰闻言抿了抿唇,眼角余光瞥到一旁站着的人,又快速收回视线,只回道,“少公爷一向不多话,所以属下也不知。”
“哎。”裴老公爷叹息一声,随手摆了摆,“行了,酒大伤身,你快回去看看他。”
临了,他突然叮嘱已经快要退出去的千钰,“若是他一会儿醒来舒服,就喊他过来,让梨丫头给他扎几针!”
晏梨突然被提到,愣了愣,却没有说什么。
刚才她沉默的听着,满脑子都是那家伙为什么要喝这么大的疑惑。
原来他这段时间都神色寡欢……
正胡思乱想着,她冷不丁的对上裴老公爷看过来的视线,连忙收了心,淡道,“若是少公爷身子不爽利,臣女能为他扎几针舒缓舒缓也是好的。”
“哎,这就对了。”裴老公爷笑的眼睛眯起来,倒是全然不见刚才的担心。
虽然他不知道那小子为什么喝醉,不过想来他一向稳重自持,能让他这般的,多半是为了这丫头。
啧啧,这两个年轻人,这种事怎么还需要他一个老头子操心!
他没再说什么,转身走进去躺好,任由晏梨为他施针。
转眼间,晏梨瞧见时间到了,便起了针。
裴老公爷笑眯眯的松泛了松泛身子,刚走出前庭就瞧见晏梨正侧着头朝一处望。
他眼珠微微一转,笑呵呵道,“梨丫头,要不然留下来用了午膳再走吧!瞧你这阵子为我施针把脉的,也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