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霜的婚礼虽然称不上十里红妆,但由于怀上了荣柏年唯一的子嗣,所以聘礼又加了一层,当然这些都是私下给的,添在嫁妆里,加上荣家补偿的,足足有九十八抬。
荣柏年从知道夏云霜怀孕,心情总算好了些,但还是不愿意大范围的见人。虽然答应出席大婚,但不愿意来接亲,荣家只能让荣柏青代替接亲。
坐在花轿里的夏云霜既忐忑又生气,手不自主的放在小腹,最近脾气更暴躁了,老是想发火。今天看到来接亲的是荣柏青,心底的无名火就起来了,要不是爹娘百般恳求,她就不上这个花轿,她就不信,她怀着荣柏年唯一的子嗣,他们还能不妥协?
花轿进了荣家,荣柏年总算还愿意拜堂,宽松的喜袍穿在身上,显得荣柏年的身体更加单薄,眉宇之间的阴霾气息,让人看着就想远离几分,与之前那个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相去甚远。
参加婚宴的宾客,大都知道除夕宴会的内幕,所以也没人去闹洞房。等荣柏年醉醺醺的走进洞房的时候,迎接他的不是绵言细语,而是一个茶杯,还有新娘子歇斯底里的叫声。
荣柏年原本无处释放的积怨在,酒精的刺激了顿时找到了宣泄口,抬腿踢开洞房的大门,把里面正闹腾的夏云霜吓得戛然而止。荣柏年把下人赶出去,走到身着大红嫁衣的夏云霜跟前,红着眼问:“你发什么疯?”
夏云霜怒吼冲天,扯着嗓子喊道:“你们荣家用的都是些什么下人,连伺候人都不会吗?”
荣柏年看着这个疯子似的女人,哪儿还有一点儿大家闺秀的样子?新婚之夜,连盖头都是自己揭开,要不是看在她肚子里那块肉的份儿上,荣柏年真想抬腿就走,深吸一口气,拿起合卺酒说:“盖头你挑开了,就把合卺酒喝了吧。”
没想到夏云霜根本不买账,甩手打翻荣柏年递过来的酒杯,嫌弃地说:“你不知道我怀孕了吗?你还让我喝酒,想断子绝孙吗?”
话音刚落,就听得啪的一声,夏云霜被打倒在床上。荣柏年伸手掐住夏云霜的脖子说:“别以为你怀了我的骨肉就可以为所欲为,我连自己都不顾了,你以为我会顾一个不知道是男是女的胎儿?夏云霜,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儿,想死我不拦着你。”
夏云霜哪儿受过这样的侮辱,一口咬到荣柏年的手上,然后大吼道:“荣柏年,你这个废物就会打女人吗?好啊,你不在乎,那你往这儿打啊,最好直接打死他~”
本来喝了酒的荣柏年,性情就有点儿不受控制,被夏云霜一句废物,直接燃爆了脾气,直接一手揪着夏云霜的领子,另一只手对着夏云霜的脸左右开弓,不知道扇了多少,便疯狂地撕扯夏云霜的衣服。
夏云霜从之前的歇斯底里,到后来变成了恐惧,嘴肿的不能说话,直接用眼神乞求荣柏年,可已经疯了的荣柏年哪儿还能读懂这些,边撕扯衣服边说:“废物?我现在就让你看看爷是不是废物?”
荣柏年把夏云霜压在身下,根本顾不得夏云霜用手护着的下腹,直到他感到腿上有黏黏腻腻的感觉,才瞬间惊醒,慌忙让人请太医。
而此时躺在血泊中的夏云霜已经双眼无光,死鱼般的盯着屋顶。
而此时屋顶上的两个黑影,也惊恐的看着屋里的一切,麦穗本想看一个白莲花一个太监怎么洞房,没想到却瞧见一出全武行,真是天作孽,尤可为,人作孽,不可活。
白莲花黑化变成狼毒花,所谓的青年才俊变成狂暴公子,麦穗八卦的心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带着艾妧回了随园。
回到随园,麦穗拿出玉簪,她想景默宸了,除了除夕晚上匆匆见了一面,又过去两个多月了,也不知道景默宸在苍梧怎么样了?
此时在苍梧的景默宸,也正拿着药盒望着北方,这边的事情总算快了解了,这日思夜想的日子也马上结束了。
手不断摸索的药盒,麦穗又一次救了他,要不是盒子里的药,他就彻底交代在这里了。荣家的私军竟然有八牛弩,这可是大景王朝最好的军械装备了,没想到这里出现了五架之多,荣家、瑞王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为了拿到荣家私军的证据,景默宸和自己的暗卫闯入核心要地,没想到刚拿线索,就被巡逻的人发现,而且周围还架着八牛弩,可见防范慎重,
景默宸和暗卫拼死杀出一条血路,最后还是被被射中腹部,弩箭直接穿过身体,生生射出一个洞,景默宸用仅存的意识,找到城外一个据点,这才安心昏死过去。
苍梧地处南境,气候潮湿,景默宸的伤口很快感染,反反复复地发烧,急得大夫在院子里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