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先登营可不像袁尚手下的那些亲兵,麴义下了令后,风驰电掣般行动起来,眨眼间便扬起阵阵尘土,消失在了夜幕下。
待大军走后,袁尚才回过神来,带着委屈的语调喃喃道:
“切,公孙川有这么厉害吗?”
“可不就是,他敢来我们南寨的话,末将一刀劈了他。”
蒋义渠连忙顺着袁尚的话接起,好弥补刚才自己的“神助攻”。
……
半个时辰过去,麴义带着一千先登营来到了五里坡。
眼前,一片惨状,满地袁军与战马的尸体,还能听到血液汇聚的潺潺声。
几只乌鸦正欢快的在这些尸体来回品味,那杆“麴”字旌旗,斜扎在土地里,偶尔被晚风带起。
“不可能…不可能的,才一个时辰而已…”
麴义的眼眶湿润,喃喃自语。
先登营看着眼前的惨状也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少尸体都是被切割成残躯,破碎的铠甲随处可见。
他们经历过最残的战争,却也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可以把一支装备精良的骑兵蹂躏到这种程度。
而且,麴义所说的一个时辰,这便更让他们发寒。
噗通!
麴义下马后,跪倒在了战场外沿,噙着泪水,他知道,这些人都是在等待他带着先登营来营救的。
若是能早到一刻钟,或许,也不至于连活口都看不到。
“袁尚!”
麴义咬牙切齿的念出一个名字,转身飞跃马,打算回南寨找袁尚算账。
右翼,忽然传来一声高亢的战马嘶鸣。
公孙川带着白马义从,由一个坡地蓦然出现。
“邹安,你带着猇猊营到五里外的长亭坳埋伏,若是袁军还有增兵,是战是退由你自己定夺。”
“末将领命!”
邹安策动战马,带着后头的两千多名猇猊铁骑绕走。
此战,猇猊铁骑发挥出了巨大的屠戮作用,同时自己损失也不小,足足有七百多名猇猊铁骑因为与袁军厮杀而亡。
邹安带着他们去长亭坳的目的,主要还是警戒,避免公孙川陷入腹背受敌的情况。
公孙川带着李存孝与一千白马义从,朝着先登营走去。
李存孝拥有战意天赋,增幅50%的战斗力,公孙川自然不会让他离队。
尤其此时白马义从只能是名义的一千人,大战两万多袁军铁骑,他们也阵亡了八十多人。
所谓杀敌一万,自损八千。
白马义从的阵亡率应该算是非常小的了。
看着公孙川的大军走近,麴义也下令让先登营全部下马。
先登营并不善马战,他们原本就属于步兵编制,骑马只是为了更快抵达战场罢了。
“麴义,知道我为什么没走吗?
世言先登营乃白马义从的克星,我留下来就是要粉碎这个谣言!”
公孙川的脸带着兴奋,方天画戟也在月光下折射出一抹猩红的光芒,在无边的夜幕下,尽显威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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