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懋霖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们四人这是哪般?我都说了是路过而已,你们为何穷追猛打,难道真这么蛮横无理?”
只见四人,一嘲笑、一恼怒、一妩媚还有一人不以为然道:“你可还好?今来不会是预谋已久了吧,看你脸上纱布,倒不像什么别致饰品,只像是某女孩的衣物,甚是可笑。”
聂春蓝听到这里,脸色微微涨红,双目仔细打量了一下林懋霖,当他确认无误的时候,林懋霖却很是无辜的说道:“先生此言差矣,我蒙脸的纱布确实不是精心准备的,而是被众位大哥发现了才临时找来将就着用摆了,如果你们嫌弃的话,我可以拿下来,倒不是见不得人,而是确实人出门在外,切不可事事皆告诉他人吧,况且我们又不熟悉,我怎知道你们不会害我呢?所以蒙上这面纱,我倒有种轻松自在之感。”
聂春蓝指着林懋霖愤怒中带着支支吾吾的声音说道:“你,你,你竟然”
话到嘴边却难以出口,葛春翔似乎明白了什么,只见一把镰刀闪烁着,突然镰刀被举起的那一刻,光芒万丈,杀戮和支配感迎面袭来,林懋霖知道,这力量实属强悍,但是也只是强悍而,如若一战也不是毫无胜算可言,毕竟现在的自己可不是那嗷嗷待哺的羔羊了,方面林家被灭门,自己年幼无力反抗,只能仓皇逃窜,还落得个人人喊打的地步,不是因为他长得不好看,而是因为他好欺负gb,又无人愿意帮助他,山间猛兽见到他都磨牙蹲伏着,仿佛这终究是嘴边的食物尔,难逃生天也。
突然一群人冲进来,为首的那人正是栗战名,栗将军。
栗战名狠狠的说道:“何人在此喧哗,扰了周皇叔的清宁你们等可担待的起么?”
众人纷纷看向门口,就在这时林懋霖一个头也不转直接向后跑去,突然酒二哥打了个嗝之后看到林懋霖迎着他跑来,刚要说话间,林懋霖直接点了他的穴道,酒二哥愣在原地,酒桶罐子掉落了下来,林懋霖左脚把酒壶往空中一踢,然后一个箭步便飞身上墙,翻墙而出了。
酒二哥呆呆的站在那里,想动却不能动,很是无奈,突然间,酒桶在空中翻滚了两周半之后掉落了下来,径直的砸在酒二哥的人中穴上,力度不轻不中,达到81码的力度,砸中酒二哥之后,酒桶直接在空中炸裂开来,撒下了一地的酒水,随后酒二哥便可以行动自如了。
栗将军指着林懋霖,千言万语在心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葛春翔回头望去之时,林懋霖已经在墙头了,虽然有无尽的怒火但是也无处发泄了,只能是远远的望着那个背影,臭骂个遍,以解心头之恨。
聂春蓝气冲冲的回到房屋之中打开那个衣柜,当他看到自己那件甚是喜爱的衣服已经被强行扯开了一个洞之后,直接气的摔桌子瞪眼,满眼的怒火,低声埋怨道:“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这么胆大妄为,我聂春蓝是谁,你也不打听打听,这等耻辱,来日必定十倍还之。”
说着,聂春蓝拔出了藏在袖里的短剑直接砍在临桌一角上,桌角应声滑落,桌屑都没有一丝波澜,刀痕很是清晰可见,桌角和桌子间那道刀痕就跟打磨过一般,光亮透彻,平整光滑。
栗战名觉得有点尴尬就索性说了句:“兄弟们,早点休息了,你们看,天色已经灰蒙蒙的了,太阳也落山了,都散了吧。”
葛春翔对着栗战名拱手道:“栗将军,如果有事可以事先通报,今天贸然闯入,实在令我等甚感意外,这份大恩我们记下了,如果没事了就请回去吧,我们还有私家事要处理,就不留栗将军喝茶了。”
栗战名示意了一下手下的士兵道:“兄弟们撤。”
栗战名带着弟兄们出了偏堂的大门,脑海中不断浮现那个人的身影,熟悉和亲切感油然而生,但是又说不出哪里熟悉了,只觉得那人很像一个人,现在还无法认证,只能等回到府内才能知了真相也。
林懋霖跑了一会儿之后便摘下了脸上的面纱,道:“真是好运气,多亏了栗将军啊,好险,好险。”
一边说着,林懋霖一边走着,突然林懋霖看到路边,一个小女孩正在玩耍着,在小女孩旁边还有一个拿着铲子玩着泥土的少年,林懋霖刚要走进时,突然一个身影跑了出来。
“让开,让开,都给我闪开。”
而身后却跟着一个少年,那个少年追赶着眼前的那个男子,就在那个男子飞奔而出的过程中,一队人马挡在了他的面前,那个手上拿着一根钱包的男子硬生生的撞在了那行人身上,撞到人的男子并没有道歉,而是言辞激烈的哄道:“你们谁,给我让开,否则小爷”
刚出口的话说道一半,这个少年便闭了嘴,一名大汉直接纠起了那名男子,厉声道:“你知道这是谁么?这是安徽府衙长子,范增,快点道歉。”
范增装模作样的来到那名男子的身前,只见眼前那个追赶男子的少年也来到了他的跟前说道:“就是这人,就是这人”
那个人少年喘着粗气继续说道:“就是他抢了我的钱包,我的钱包呢?”
那个少年看了一眼大汉再看了一眼范增,一脸楚楚可怜的模样,范增道:“今天你撞了小爷我,这个钱包就当作是赔偿了,还有没有值钱的东西都给小爷拿出来。否则你就别想离开了。”
看着范增一脸嚣张跋扈的模样,那个少年则是一脸茫然,听这话,自己那个钱包可能拿不回来了,而且事情还没有这么简单,那个抢钱的男子如果赔钱了,那么岂不是说自己这点钱全搭进去了不说,还有可能把自己身上所有家当给赔进去了?
就在少年犹豫了一会准备逃跑的时候,一群大汉围了上来,少年半央求着,半哭泣着,他不知道怎么办,毕竟安徽县衙的长子了不是他这种小人物能够招惹的起的,而现在躲都躲不过去了,这又让他情何以堪呢?无奈之下只能博取同情了。
林懋霖望着那个少年跪在地上,哭泣着,道:“大人,钱包我不要了,你们放了我吧。”
就在这时,林懋霖感觉没什么好看的,也不想帮助一个如此懦弱之人,毕竟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嘛。就算你现在帮得他一时,也无法帮他一世吧,对于这些懦弱无能又毫无梦想,整日混迹天涯,无所事事,可能这样的人任谁都不会去理会吧。
可是就在林懋霖就要离开的时候,一个小女孩冲上来,抱住大汉的大腿,然而大汉愣了一会儿之后,看了一眼范增,希望范增给予指示,然而范增示意大汉把他赶跑,林懋霖看到这一幕,停下了脚步。
那名大汉伸腿蹭了蹭小女孩,希望小女孩能够识相离开,可是小女孩却哭泣着,哀求道:“不要打我哥哥,不要打我哥哥。”
范增直接了当的说道:“把他赶跑,扰了小爷我的雅兴,赶紧的,我不想再看到这个小女孩和这两个肮脏的贼人,给我搜他身上值钱的东西。”
然而另外一个大汉站出来,强行搜着那个男子身上的衣袋,可是那个男子却死死的护住自己的口袋,任打任挨都不愿松手,甚至到了被打的头破血流的底部依旧死死的护住自己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