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听它说话时的语气，却极罕见的带了几分喜色，连带着以往的威严都被冲淡几分，听起来倒不像是碰上什么难事的样子。

既如此，时七便没再管它，听到脚步声逐渐接近，以防万一干脆自己提前从床上下来，免得待会素英她们到了床边，距离过近发现什么不对劲。

于是，等素英和绿华照往日的时辰进来寝宫时，便看到只着素白色单衣的皇后已经坐在梳妆镜前，拨弄着面前首饰盒里的珠宝，模样看起来很有几分百无聊赖的感觉。

听到动静，也只是随意的抬眼扫了一眼，便又重新垂下眼睑，神情漠然语气慵懒，

“过来替我梳妆。”

香炉里的安神香还在燃烧，青色的烟雾袅袅升起，空气中满是浓郁的香味，素英抽了抽鼻子，目光不动声色的扫过宽敞的内殿。

总觉得，屋子里的气味有点奇怪，除了早已习惯的安神香味道外，还混进了其他的气味，但并不浓郁，她暂时判断不出来是什么味。

奇怪的味道，早起的皇后……素英收回目光，低眉顺目的去给时七绾发，目光却不停的在时七身上逡巡，似乎是想找出她如此反常的原因。

时七看似支着下巴发呆，实则注意力一直放在两个宫女身上，不得不承认，素英不愧是能同时得了穆晖和宋静慈这两大巨头看重的人，这份机敏，实在不是绿华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