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墙头上跳下来的瞬间,学校里的声音骤然消失不见,像是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马龙坐在地上吓得不轻,浑身都在哆嗦,而我哥被撞了一下,整个人脑袋到现在还在嗡嗡作响,扶着墙壁说不出话来。
只有我还好一点,回头看着校园的教学楼,整个人感到极其疑惑:“这学校里,怎么会有僵尸呢?这些尸体都是从哪来的?”
“我要回家…我不管!我要回家…”马龙扶着墙站起来,满脸的泪痕,像是一位失足待解救的少女。
这时,从村子的路那头过来一个人,这人骑着一辆破自行车,嘴里还吹着口哨,悠悠哉哉的模样。
他看到我们几个陌生人时愣了一下,尤其是看到马龙后,眉头皱了起来:“怎么了这是?”
“鬼!学校里有鬼!”马龙看到有人,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过去。
这男的闻言笑了笑,停下自行车道:“光天化日哪有什么鬼?”他说走到校园门口,隔着大门往里看道:“我在村子里都住了三十多年了也没见过鬼,哪有什么鬼,都是自己吓自己!”
“估计再有一个月,这学校就要拆了。”男人道:“县里准备把这地方弄成一个养鸡场,说是要带村子脱贫致富,你们信吗?反正我看是来不及喽。”
我打量一番这个男人,皮肤黝黑,三十多岁的模样,给人一种实实在在农民人的感觉。
我好奇的问他:“你是水洼村的人?”
“啊,是,我叫李大兴。”他朝我们伸出手道:“你们不是村子里的人,怎么会来这里?”
他突然这么一问,我硬是没能想出来怎么回答。
倒是我哥立马握住他的手,嘿嘿笑道:“不满您说,其实我们就是县里派来私下考察拆迁的人,想看看具体情况,鄙人姓苟,名富贵,这是我搭档,莫相忘。”
“…狗富贵,猫相忘?”李大兴一副我没上过学你别骗我的表情,震惊的看着我们俩。
我哥笑了笑,把话题接过去道:“幸会幸会,您能跟我们说说这个学校的情况吗?”
“这有什么好说的,现在村子里人都搬出去了,也没学生会在这上学了,所以就荒废了,这一废就是很多年,你们要拆,也不早拆,这都什么时候了。”
“你说的是啊,还是我们疏忽了,对了,我听说…这学校以前死过人是吗?”
“哪个学校没死过人!”李大兴乐道:“这学校原本就属于公办,可放到现在都用不上了,当年建设的时候,很多设施都不完善,再加上非典那两年,别说学校了,就连村子里都没少死人。”
“这样啊,我还听以前的人说,学校里挖过一个大坑,里面扔了很多死人是吗?”
“连这事你都知道啊。”李大兴声音放小道:“我上学那会这学校还没建设,虽然没在学校里上过,但没少进去溜达,那两年非典严重的时候,确实死了不骗少人。”
“当时管的严啊,甭管活人还是死人,都不让往外出,也不让往外进,所以在学校里死掉的都扔在坑里了,你要拆迁,现在朝那块地挖几米,估计能挖出不少白骨。”
他说到这,我立马问了一句:“照这么说,你在村子里应该已经很长时间了,那你知道非典发生之前,学校里曾出过意外,死过一个小女孩吗?”
我问完这话,突然发现他脸色不易察觉的变了变,像是触碰了什么一样,稍纵即逝,很快正常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你们拆迁的问这些干嘛?到时候车和人一过来,推墙不就完事了。”
他像是故意把话题岔开了一样,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清华qhxs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