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感冒,就要润肺,但是光靠太医的药润肺是没有什么作用的,药要吃发汗和补气的,到了后半夜老太傅的烧就退下去了,人还在睡觉中,因为他出了大量的汗,里面的被子已经湿透了。
阮羡羡又让手脚利落的婢女换了里面的被子,并且让她们用热毛巾给老太傅擦遍身子。
阮羡羡跟萧朝宗守到天色浓郁的暗,几个学生都因为困倦而支撑不住去隔壁的房间休息,看着烛光中老太傅昏睡的面孔,阮羡羡拿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总算放下心来。
萧朝宗贴近阮羡羡,嘴唇几乎擦过耳垂:“走吧,我带你去休息,这里有下人守夜。”
阮羡羡看老太傅睡的很沉,点了点头。
萧朝宗与她走在廊下,他很静默,阮羡羡去拉他的手,试探的说:“等下我让画屏也端一碗姜汤给你,老太傅的风寒可能会过了病气给你。”
萧朝宗闷闷的应了一声,进了房间里,他沉默的点了蜡烛,多余的话一句也没说,这跟平时的他很不一样。
“怎么了?”阮羡羡走过去:“你还在为太傅的事担心?”
萧朝宗摇头,目光里是她看不穿的浓雾墨重:“羡羡,你优秀过头了,我真不知……我该怎么留住你。我不知道,你原来还会岐黄医术,我与你差的太多了。”
他口气中带着一种小孩子的懊恼,惹得阮羡羡突然笑了出来,她捧着他的脸:“这算什么,我会的可多了,萧大人难道还要一一计较?何况萧大人是男子,我是女子,又怎么能相提并论,你会的权谋统御,我一点不会啊。”
萧朝宗把头埋进阮羡羡的脖窝中,他喷出来的气息微热,阮羡羡被他弄的痒痒的发笑。
她突然想起很重要的事情:“对了,今天白天的时候,皇上把美婵接走了。”
萧朝宗没有什么很意外的神色,他看起来像是早就知情,他给阮羡羡铺床,抱着她躺上去:“早晚的事,美婵已经跟你我想象的大不一样了。”
阮羡羡躺在他身侧,仍有些疑惑:“可是她什么时候接触的皇上,我记得后来他俩一直没有见过了。”
萧朝宗想了想,决定还是告诉阮羡羡:“就在那条画舫上,后来皇上跟长公主去了,我当时急着送你回来,忘记把美婵一起带回来,等我过去的时候听说她跟皇上回宫了。”
阮羡羡一惊:“你是说她……”
萧朝宗爱怜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她如果已经有自己的打算,你就不要再管她了。何况她离得那么远,远在宫里有皇上为她操心,你为什么不管管眼前的我呢?”
阮羡羡这才意识到她们以一个极度暧昧的姿势躺在一起,她忙往床榻里面缩:“萧朝宗,今天我们都累了,能不能……”
不等她说完,萧朝宗就以吻封唇,把她拉进怀里,一点点的啃噬她唇上的甜美。他实在是太喜欢她了,甚至于每次看到她的时候,他的心跳都要加快几分。
直到最后阮羡羡被他亲的意识涣散,不再抵抗。
他低笑着放过了她,却说:“我恨不能一夜过去两年,功成名就就能娶你了。为了那一刻,我得等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