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左琰竖起三根手指,郑重地说道。
他父母早逝,从小就寄居在姨母家,跟表姐的关系比亲姐弟还亲。
只要她能过得好,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唐晓果笃定地说道:“你这小弟我要定了。”
说完她又拿起话本继续看,乔左琰的心却一下沉到谷底。
这女人年纪轻轻的,没见她给多少人治病,闲了也不看医书,他咋就觉得她能治好他表姐呢?一定是他脑子坏掉了。
但事已至此,还是让她试试吧。
约莫下午两三点,船终于靠岸,之后乔左琰又租了马车,大半个时辰后才在一个三进的别院前停下。
院子很小,但胜在雅致安静,是养病的好地方。
进去后乔左琰招手喊来两个丫鬟:“找身女装给这位姑娘换上。”
“乔少爷,家里没这么大尺码的衣服,除了…厨房的赵大娘。”丫鬟支支吾吾地说道。
乔少爷带来的客人肯定不一般,她怕怠慢了。
“没有就去买!”乔左琰又看了唐晓果一眼,“以后没事儿多减减肥。”
“又没吃你家饭,你着急啥?”唐晓果没好气地说道。
这一身大肥肉她也不想要好嘛?
不过跟乔左琰斗嘴归斗嘴,她没想为难人家小丫头,只让她去拿厨娘的衣服来。
只是暂时穿一下,她没那么多讲究。
换好衣服,乔左琰这才带着唐晓果一起去了上房。
房间里炭火烧得很足,一推门一股热风迎面而来,里面还夹杂着苦涩的药味,熏得人头发晕。
进去后就看到软塌上斜倚着一个弱柳扶风,神色倦怠的妇人。
“表姐,我来看你了。”
乔左琰的眼忍不住泛红,他印象中的表姐娇俏活泼,灵动可爱,怎么就被岁月摧残成这副模样了?
云氏挣扎着起身,嗔道:“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让你跟着方师父好好学医术的吗?”
“师父让我来采购药材,我顺道过来的。”
乔左琰挤出一个笑,他知道她不是不愿意他来,而是不想他浪费时间。
可他在乎的人就那么几个,她病成这样,他如何放心?
“这姑娘是?”云氏好奇地看了眼唐晓果。
她和表弟一道长大,清楚他的喜好,他不该喜欢这样的。
乔左琰应道:“我一个朋友,半道上遇到的。”
“玉镯里门道多呢,你挑玉镯一看水头,二看底,三看色,四看工,水头的意思就是玉镯的透明度,以晶莹透亮的为佳,底是让你看里头的絮状物,不能有任何裂痕和黑灰丝…”
云氏耐心地讲解着。
趁着她说话的功夫唐晓果已经把好了脉,应该是宫寒并输卵管堵塞。
不过得等仔细检查后才能得出最终结论。
其实最让唐晓果担心不是云氏的病,而是她的心态。
她已经心灰意冷,肯定会抗拒治疗,就算愿意治,也会让效果大打折扣。
医人先医心,这是唐晓果一贯的作风。
“我听家里老人说手侧边的深褶子代表子女,浅褶子是孙子辈,你肯定能儿孙满堂。”唐晓果试探道。
云氏苦笑着说道:“我也觉得会。”
她打算等开了春就给夫婿纳两房妾室,好早日给他家开枝散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