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可冲杀在最前面,而赵云和典韦充当他的哼哈二将。
三人同行,如猛虎入羊群一般,领着麾下将士奋勇拼杀。
若有敢挡路的,皆一刀一枪杀了,直杀得二张叛军惊惧不已。
叛军连一员大将都没有,又是农民兵,根本不堪一击。
而公孙瓒一边就逊色多了,虽仍在奋勇杀敌,但是却始终冲不破叛军的阵势。
叛军为了活命,也是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
士气低迷的叛军完全凭着一口气作战,很快就坚持不下去了,四散逃跑。
张举和张纯见事不可为,也乔装打扮,混入普通叛军之中。
刘可命令军队追击,又数次击败汇聚起来的叛军。
二张只好化整为零,而逃出者,不过两三万。
公孙瓒无力追击,负责打扫战场,待到天明,两位统帅才开始相见。
“东阳侯?”幽州军惊讶不已,毕竟刘可远在扬州。
当时公孙瓒被围,消息闭塞,刘虞并没有来得及告知公孙瓒刘可的事情。
刘虞是一个憨厚的老实人,若是刘可没来,岂不是影响了公孙瓒的判断?
典韦看到幽州军如同木头一样,不由得喝道:“怎么滴,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
原本很正常的一句话,却惹得公孙越恼怒异常,道:“我等被困多日,不见一个援军,即将大破叛军之际,却多出来抢功劳的!”
当年广宗之战,公孙越就对兄长放弃请功颇为不满。
若不是白马义从相助,刘定方怎么可能击败张梁?
也正因为此事,朝廷没有分封公孙瓒幽州牧,反而是空降了一个刘虞!
“抢功劳?没有咱们,这十万叛军,一人吐一口口水,都能把你们淹死!”典韦道。
“你……”公孙越愤恨不已,竟然直接拔出佩剑。
两边都是悍卒,一言不合就要动手,一时之间剑拔弩张。
典韦一身血腥未散,嚷嚷道:“来啊,往这里砍!咱倒要看看,幽州军是怎么对待恩人的!”
“恶来,退下。”刘可平静地道,却带着威严。
公孙瓒很快就冷静下来,疲惫地他反应慢了一步,抱拳道:“多谢东阳侯救命之恩!”
看到兄长都低头了,公孙越也就没有继续咄咄逼人,收了佩剑退回队列。
“伯圭言重了!”刘可笑道。
说实话,两军交好好多年了,刘可的战马,大都是从公孙瓒这里交易的。
不过公孙瓒的部下,似乎都不满意。边军本就为军功而生,幽州是他们的地盘,主要的战斗也是他们打的,若是公孙瓒再让功劳,恐怕他们会更加仇视扬州。
这是非要争个一二了。
他们打了几个月的仗,刘可只来了一晚上,大头若是被拿去,他们怎么甘心。
感受到幽州军的敌视,典韦忍不住道:
“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没有人回话,就连公孙瓒都沉默了,自己兄弟也要照顾的。
“你们要分一点军功也不是不行,交出两万匹战马。”公孙越贪婪地道。
公孙越这句话,得到了很多人的赞同,包括赵云的原上司严纲。
白马义从没有马就废了,而眼前就有现成的马匹,能不眼红么。
扬州属于南方,可是他们竟然奢侈地一人双骑。
简直就是浪费!
主公竟然把战马低价卖给这种狗大户,不是应该痛宰才对么。
若是白马义从一人双马,才是真正的天下无敌。
就连公孙瓒都默认了此事,当初是穷,才这么卖马。
最伤心的是赵云,自己这些前同事都怎么了?
扬州骑兵是只参加了一战,但是直接消灭了叛军主力。而且,不远万里而来,怎么可以如此对待功臣?
刘可不想没完没了地纠结此事,道:“就当我们从来没有来过!”
说完,就率领大军离开了。
原本他还想照顾一下公孙瓒这些为国家保护边疆的人,现在不出手对付他们已经是开恩了。
“兄长,咱们就这么走了?便宜死他们?”典韦不甘心道。
“你这就不懂了吧,我想要什么封赏,直接找董胖子拿去,他敢不给?”刘可大笑道。
典韦也大笑起来,公孙瓒这些人真可怜!
另一边,公孙瓒站在萧瑟寒风中,默默无语。
公孙越恭贺道:“主公,这些南方人就是不堪一击,随便唬唬就退缩了。依我看呐,就不要对他们客气!”
他们完全不知,失去刘可的支持意味着什么。
功劳而已,异族的人头这么多,还怕不够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