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郁白一顿,随即低了低头,军帽后被箍在一起的长发从他肩头顺直滑下。
望着武清目光盈盈,他笑,“当着这么多手下的面,直接说出你最真的目的,你就不怕梁少知道吗?”
像是被这句话吓住了,车上几个保镖连忙开门下车,远远的躲到外面,一个个脸朝外面,双手交叠在身前,笔直站立。
就像是专为他们站岗的哨兵。
戴郁白那妖精般的脸突然接近,令武清喉头不觉一紧。
不知为什么,武清忽然绝得现在的戴郁白就是伊甸园引诱亚当夏娃的那颗红艳欲滴的毒苹果。
只一眼,就能勾起掩藏在人心底最深处的欲望。
武清轻轻叹了一口气。
不知是自己禁欲太久了,还是戴郁白段数太高,竟然这么轻易就被撩动了心弦。
不过武清很快想通了这个问题。
她记得弗洛伊德说过,一个人从出生到衰老,一切行为动机,都有性的色彩,都受性能冲动本身的支配。后人解读佛洛依德此处的性,是广义上的性概念。
所以人性的欲望本身就是天然存在的。
她要做的就是正视它,不苛责自己,也不放纵,只是淡然处之。
只要自己能够正视,这种对自己的宽容就会变成一束阳光,驱散因对欲望的苛责而产生的扭曲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