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

在少年呆滞的目光下，乔皖冷冷淡淡的扯唇轻笑。

她面无表情的说完这句话后，甚至动手把秦毓的手掌放在了更贴近她心脏的位置，只为了让秦毓能更加清楚地感受自己此时早已失控的心跳。

乔皖弯腰凑近他，漂亮的眼睛一瞬不顺的看着少年的面容，看了一会儿，小姑娘被少年吻到艳红的唇轻启，明明是很漂亮的样子，说出的话语却比目光更催人心肝。

她说：

“其实秦毓，这个问题我早已在两年前就回答过你。”

“就在我的生日宴上。”

“我对那天记得很清楚，我相信你也没有忘。”

那天，是乔皖第一次感受到何为失控。

女孩子说完冷淡的垂了眸子，扯了扯唇角。

而秦毓也感受到，手掌下，小姑娘的心脏的跳动平复了一些，他呆呆地看着面前姑娘的面容，看着她冰冷的目光下极力掩藏的失落与绝望——

恍惚间。

秦小少爷才突然发觉，曾经，有一些东西，那些他从不质疑自己是否已失去的东西，也许早就从两年前那场宴会开始，就已经在，一步一步的远离他了。

秦毓保持着姿势不动，只有睫毛在颤抖，然后带着暴戾失控的情绪一下一下的眨。

乔皖又掀起眼皮看了他一会。

恰巧此时公交车驶来，乔皖再次移开视线不再看他的表情，她站起身，走向远离少年的地方，然后给自家司机拨了个电话。

对着，看着自己从小到大的长辈，乔皖得语气回暖了些：

“对。”

“麻烦您来接我。”

“记得给我带件厚外套。”

“是的，我被雨淋了。”

——十分钟后，乔皖脱下西装外套放在秦毓的手边，小姑娘在临走之前，对蹲在地上一言不发的秦毓说了今天的最后一段话。

少女的声音冷静到绝情，她说：

“可是秦毓。”

“无论是两年前还是今天，我的答案从来都没有变过。”

秦毓的手指颤抖着蜷了一下。

然而她还在说，用吐字清晰的那种语气：

“我不喜欢你。”

秦毓的身形颤了一下，在女孩子看不到的地方，少年的眼眶因为情绪波动过大，而艳红的仿佛将要滴血。

姑娘磨了磨后槽牙，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后，才接着说：

“我会坚持退婚，如若不成。”

“那我们就如同正常的商业联姻那样。”

“相敬如宾的过一辈子。”

秦毓：

谁要和你相敬如宾……

简直胡扯八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