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哥哥,救我,嫂嫂要杀我。”林佩安有意捂着带血的伤口,哭的梨花带雨,脸色惨白,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你这个女人莫要血口喷人,方才是谁带人对付我家夫人的?”顾嬷看不得对方这般诬陷季零伊,当即破口大骂。
刚说完,林佩安便反口咬人:“狗奴才,这你有你说话的份吗?你是她的人,自然站在她那边,我一个人怎么对付嫂嫂?”
语毕,还准备转头向苏子孟哭诉,但是扭头一看时,却发现苏子孟阴冷不已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眸子里一片冷意:“不错,这场戏演得不错。”
林佩安心中咯噔一下,不明所以,还佯装委屈的扯着他的衣袖,眼泪簌簌而下:“孟哥哥,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伤害嫂嫂。你看我……“还没说完,就被苏子孟一掌甩开,将她甩开自己旁边的侍从。
“林佩安,你是觉得我对你太仁慈了还是如何?这场戏也该落幕了,念在你我从小长大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过多,以后别让我看见你出现在我眼前,否则,我要你好看。”
苏子孟语气冰冷的落下这句话后,大步来到季零伊面前,将她紧紧握着金钗的手握在手心,能感觉到对方轻微的颤抖,虽然表面上没有过多表情,但是实际上还是害怕。
“没事了,都是我的不好。”他颦起眉心,心底心疼,便将人拥入怀中,轻声安慰。
早上在离开之后,若不是因为想起一些事情,他折返回来,还看不到林佩安带人将季零伊等人围攻的事情,本来想出手相助,但是暗中观察,这女子意外的顽强,竟然反败为胜,还将人带到了齐侯府门口。他也就将计就计,看看这林佩安有什么好说的。
感受到对方扑面而来的气息一时间安抚了心中的不安,她还以为苏子孟会听林佩安的话,怪罪自己。
当天下午,林佩安便被赶走了,两人也在第二天回到了信阳。
林佩安走后,直接坐上马车,比季零伊两人提前回到信阳,回来之后马不停蹄的来到了苏家,找到林氏,一脸梨花带雨的冲进了房间,扑到林氏的面前,哭得上气不接下去:“姑姑,您一定要为我做住啊,您看,”
可怜兮兮的说着,还将自己已经凝固的伤疤显露出来给对方看,被冷风冻住的伤疤看起来十分狰狞。
林氏看的心惊胆战,目光猝然冷了下来:“这是谁干的?”
“这事都怪我,若不是我去找孟哥哥,也不会被嫂子误会,她……呜呜,都是我的不对。”说着说着眼泪喷涌的更加厉害,让林氏看着都心疼。
“这伤是不是那个女人干的?”
“……”林佩安抬头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但是那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
林氏更是火冒三丈,眼睛里迸发着怒火好似要将还未归来的季零伊碎尸万段一般。她拉长了目光,落在门口那泛着白光的门槛上,声音许久之后才传过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白白的受了这罪”
林佩安垂了下眼帘,瞳孔紧蹙,脸上似笑非笑:“佩佩在此谢过姑姑了!”
林佩安离开苏家之后,转即一个时辰之后,季零伊和苏子孟两人归来的消息在府上传开。季零伊双脚刚刚停下,便被林氏的人找去她的院子。苏子孟则是去看郑夫人,因而两人是分道扬镳。
外面的天色又渐渐的压了下来,前几天才停下的雪,又开始蓄势待发。房檐上的占风跺随着寒风肆意摇摆,发出清脆的响声。将寂静的院子变得更加冷寂。
来到林氏的院子,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被召了进去。大门敞开,里面的暖风扑面而来,将身上的寒风驱散了不少。门口的丫鬟识相的将人身上的外套卸了下来,待人走了进来之后,再将房门关上,隔绝了冷暖交加。
房间里檀香袅袅,沁人的芳香入鼻,中间夹杂着甜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