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洪福提着人出了屋子,烟萝便合上房门紧搂住了她,齐钰青丝四散,沾了地上的黄土和枯枝,身上的衣衫被扯坏,她只能不住的往上拉,喉头哽咽,“王妃,他”
她不敢问下去,只能自己向下望去,还好,腰带未解,小衣未退,王妃未被欺辱。
“洪福方才说什么?”脖子被勒出了红痕,齐钰嗓子已然嘶哑,惊魂未定,但她隐约觉着,有什么不对。
“洪福说,”烟萝垂目,“都是那起子小人胡说的,王妃行事端正,断断做不出那样的事。”
“我只问你,洪福说了什么?”齐钰再问她,言语中,已是狠厉。
“洪福说,王府有人密报,王妃同人在此处幽会,洪福是内侍,又在众目睽睽之下,不能不管。”
“是谁密报?”齐钰问她,“你跟着他一起回府的,必然见过,可是王府中人?”
“不是王府之人,那人说,他是梓木商行的伙计。”
梓木商行?
不就是眼下这块地方吗?
齐钰冷笑,看来,自己已经入了圈套。
“王妃,先不论这些,我们回府,先请太医救治青萝要紧。”烟萝想要扶她起身,齐钰摆手,“你以为,我们还回得去吗?”
“王妃怎这样说?”烟萝吃惊,“您是王妃,外面是咱们府兵,洪福又能拿您如何?”
齐钰冷笑摇头,设计这样一个局,又如此的准确的打在她七寸上,怎会轻易让她脱身呢?她方才还奇怪,此人虽行事粗暴,却也只是卡了她的脖子使她难以呼叫,将她扑倒在地上扯了衣裳却也未见真的手脚轻薄,他本意便不在此处,被抓后那身“钰儿”,便可知,他要做的,是通奸的戏码。
既然这强暴是一场戏码,齐钰那些慌乱害怕,便也顷刻烟消云散了。
烟萝去开门,果然,已被锁死,她戳开窗户纸望出去,哪里还是策王府兵,院里,是满满的神威军。
她惊愕回头,却被齐钰一笑置之,“罢了,既然已经入瓮,不如看看他们要怎么炙烤我们。”
“那青萝她?”烟萝指向倒地不起的青萝,满目忧心,“放心,青萝没事,他们不会叫她死了的。”
今日这人,必然会死在内廷司,死前,应会招供许多同自己私情的见证和点滴,到时候死无对证,若她一口咬定被冤枉,他们也无从入手,便得留青萝一个活口,威逼利诱,做实铁证,至于烟萝,把她也关进来,只是因为那些人知道,她有扭转乾坤的能力,不能私放罢了。
“我们就这么等着吗?”烟萝也真的慌了,“不行,奴婢要入宫,要去求见贵妃娘娘。”
“姑姑要避嫌,我们不能连累她。”
“那便求见太后,”烟萝道,“太后最疼王爷,也很喜欢王妃,不会袖手旁观的。”
“烟萝,眼下我们已经被人监视囚禁,做什么都是徒劳,不如就等着看他们有什么后招,我跟青萝是一定逃不过了,若有机会,你便离开,保全你自己,再为我谋划。”齐钰握着她逐渐冰冷的手,“不怕,烟萝,我们不怕的。”
便是见惯了后宫的风云,当这一幕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人身上,烟萝还是不能平静看待,她并没机会真的服侍跟随什么人,齐钰不是她第一位主子,却是真心真意对她好的人,齐钰受难,她岂能旁观?
“王爷走的时候,要奴婢打理好王府,照顾好王妃,”烟萝不由落泪,“是奴婢辜负了王爷的嘱托。”
“人有旦夕祸福,”齐钰宽慰她,“这事情又岂是你我能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