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萝是我这儿的礼仪私教,要不是她帮我盯着,就这点繁文缛节就累死我了!”齐钰让他坐一边去,拉烟萝坐下,“既然坐下了,这里就没有王妃少爷,你也不是奴婢,要再多嘴,一边凉快去!”
烟萝低头,正要脱口句“是”,被齐钰双目一盯,嘟嘴说“我知道了。”
“这才像话!”纠正了烟萝,齐钰看还喘粗气的鹿序,“这饭是因为鹿兄送我汗血宝马请的,你作为兄弟蹭一口本来我也无所谓,但是,”齐钰敲敲菜牌,“你居然欺负我姐,请你,带着你的鹿捷,自费!”
“姐姐,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是谁欺负谁啊!”鹿序让鹿予看他脑袋上的红痕,“她姐砸的,是不是很红?是不是看着就很疼?”
“还真是,”鹿予叹气,仿佛满是心疼,“兄长这伤若再不给我看怕是就消了吧!”又笑问鹿捷,“大少爷一路上揉了多少回啊,我看着都要揉破皮了吧!”
“这是齐玥打的!是被人打的啊!”鹿序急的跳脚,“你到底是谁兄弟!”
“你说万总不讲道理,所以我更要身正公道才行!”鹿予笑问齐钰,“你说是不是?”
“鹿兄说的很对!”齐钰笑的欢喜,又加一壶倾月酿,“据说是楼里的新品,为鹿兄为人公道,我要同鹿兄干一杯!”
“都欺负我!”鹿序端起自己的茶壶,拉上鹿捷,“咱爷俩换个地方吃,不跟他们玩了!”
“少爷,”鹿捷扯他衣裳,低声提醒他,“您不是找二少爷商量事情的吗?”
对啊!他是来说正事的,怎么被齐钰一搅和什么都乱了,又一屁股坐回来,“这本来就是我家的店,我吃我家的东西,爱坐哪儿坐哪儿!”
齐钰当然不会真和孩子一般见识,也趁着机会问他,“到底你跟我三姐是什么过节,那么好个姑娘怎么就对你大打出手?”
“好?”鹿序不清楚是自己聋了还是齐钰瞎了,“我跟她能有什么过节?我一共见她也不过两回,上一回一起救你,对人爱答不理一句三怼我也就不计较了,今天这你也是瞧见了,一句话就炸膛了!”他自己安慰自己,“反正吧,母老虎自古有之,百兽之王!斗不过!”
“三小姐人是厉害些,但绝不是无理取闹之人!”青萝为齐玥鸣不平,“饶是三小姐那样厉害,在府里还日日受欺负呢,要不是三小姐,小姐也不知道得吃多少暗亏,你不知人的脾性不许乱说!”
“这却是,你落水时,三小姐连夜赶来,奔走一日夜,姐妹情谊令人动容。”鹿予笑同齐钰道,“三小姐也是性情中人,这点不输你!”
“这倒也是!”鹿序补充道,“她那天还来大姨妈了,一路骑马都颠在衣裳上了,我还把我的斗篷给她挡住了呢!”
众人不知大姨妈何意,齐钰可不会不懂!
上月十五,今日十四,他今天在水榭檐廊上的言语,加上这时候女子的羞耻心,他上一回看到就算了,偏偏他还记住了日子,还在下个月拿出来说嘴,齐钰真想冲他脑门再来一巴掌,“挨打活该!叫你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