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迹象表明,有些事情,他不得不去彻底弄清楚了。
因为想凭着消耗时间去探索,已经太过缓慢。
而他……不能再等了。
“哥哥,哥哥。”
时轶被叫醒,两眼朦胧:“什么情况?”
“有辆车不小心冲进来了。”
“哦,”她下意识想扶额,却摸了一包血:“这又是什么情况?!”
“你为了救我,不小心摔晕过去了,然后额头就磕到了石子上面。”
时轶的记忆此时也是朦朦胧胧:“哦,那肇事车主呢?”
“逃跑了,”阮渊拿着她的手机正色道,“我们的火车还有四十几分钟就要开了。”
时轶:!!!
这下不再磨叽,她一把抓起就往前跑。
完全将那劳什子车主给抛到了脑后。
而很险也很幸运的是,他们最终掐在了最后一分钟进了站。
然后上火车,找座位,死撑了一个多小时才终于回到了C城。
几乎说不出话的时轶一回到家里倒头就睡,也不管阮渊还需不需要再吃一次药或者还需要怎么被贴心呵护。
因为这糟心的一天两夜实在是让她熬不住了!
但等她一觉醒来后,就发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那就是——
阮渊这小子居然不搭理自己了!
之前他还只是有些阴晴不定,但现在直接就不愿意和自己面对面沟通了!
还有事没事就背着书包出去,问他去哪他也不说。
时轶顿时感觉那一天两夜也没如今这阮渊糟心了。
为此,她还专门上网花了几十块钱找了个心理专家。
结果只得到了一个听起来很有道理的答案:“你弟弟进入青春期了。”
捧着这个不断发出铜臭香的答案,她思考良久,最终还是接受了它。
青春期就青春期吧,总归不是永久性的,等他读完高中应该就会好了。
于是她不再盯着阮渊,就任由他早出晚归,将一个暑假过的跟上学一样。
而这个僵化的局面,一直等到临近开学的时候,才出现了转折。
月中旬之际,顾席突然敲响了时轶的家门。
她开门,一开始还是惊喜地咦了一声,但在目光落至他怀里那一叠书上时,表情差点没端住。
“这、这是……”
“你的参考书籍,”他擦掉额边的汗,将四大本书交给了她,“我看你一直没什么动静,就干脆帮你买好了送来。”
时轶很努力地挤出一个微笑:“你人可真好……”
“时轶,”顾席却没有跟她打岔,表情很是严谨,“如果你不愿意考,就请跟我直说,我不想让你感到为难。”
她呲了下牙:“其实也不是很为难啦……”
实际上,她喜欢一切有挑战性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