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观看了警察逮捕鬼见愁之后,靓坤招呼钟正、程安、卢家耀吃饭。
程安声道:“谢谢你,坤哥。”
靓坤奇怪地问道:“谢我干什么?这里面又没有你什么事。”
“谢谢你让我看到人间仍然有希望。”程安道,“你知道的,我是学法律的,我进来的时候……”
靓坤打断程安的话,道:“那你谢我就谢早了。鬼见愁就算是被定罪,判入监狱,也和你是完全不一样的,狱警会庇护他,就像狱警庇护张耀祖一样。现在,这个王鞍每躲在指模房里面,不知道在策划什么阴谋,准备杀了你呢!”
程安奇道:“坤哥你怎么知道?”
靓坤道:“他就是一个人。人会做什么?人不会放过被伤害者。人在本质上是胆的,他们的行动方式使他们不必害怕具体操作的失败,但却不能不害怕报复。设想中的报复者,当然是被他们伤害的人。于是,他们的使命注定是要连续不断地伤害被伤害者。你如果被人伤害了一次,那么等着吧,第二、第三次更大的伤害在等着你,因为不这样做人缺少安全福人不会怜悯,不会忏悔,只会害怕,但越害怕越凶恨,一条道走到底。”
程安道:“坤哥,你这得太唯心主义了吧?”
靓坤道:“我有错吗?杀手雄、鬼见愁不都是这样的人吗?”
钟正劝道:“坤哥得没错。凡是有张耀祖的场合,你都心一点为妙。”
靓坤道:“最好是一次搞定他。”
到“搞定”的时候,靓坤眼睛里闪过一丝冷意。
卢家耀则心地避开了靓坤的眼神。
……
牧师不知道通过什么饶关系,居然捞到两监狱布道传教的机会。
几乎所有的犯人都到操场集合,听牧师布道传教,从而避免繁重或者不繁重的劳动。
靓坤早就听牧师那一套东西都快耳朵起茧了,但是又不得不前来捧场。
牧师终于结束了冗长的讲道,对台下的犯人们问道:“在场的各位,有哪些人是信奉上帝的兄弟,请举起手来,让我看到。”
黑仔达立即高高地举起自己的手,还在撺掇坐在他旁边的靓坤、程安、卢家耀、钟正也举手。
靓坤倒是无所谓,也举起自己的手。
程安还在不明所以地问道:“举手干什么?你信耶稣吗?”
黑仔达眉飞色舞地道:“信耶稣有礼物啊!”
程安、卢家耀、钟正只好也举起自己的手。
牧师道:“请举手的兄弟到前面来。”
靓坤等人立即呼啦啦地走到前面。
牧师道:“请你们这些信主的兄弟,帮我把礼物派发给下面那些没有举手的人。”
黑仔达问道:“以前的包牧师都是把礼物发给我们的,怎么变成派给那些不信主的人呢?”
牧师道:“你们藉由信主,而得到心灵上的满足,这不是更好的礼物吗?”
黑仔达把手一摆,道:“那我不信好了。”
靓坤扫了黑仔达一眼,道:“这是我老爸,你敢不给面子。”
靓坤目光扫过的时候,眼角余光看到一丝反光,下面有人有金属利器。
是张耀祖!
张耀祖手持一只金属尖刺冲了过来。
时迟,那时快。靓坤一把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黑仔达,迎了上去,脚尖绷直,一记前蹬腿,蹬在张耀祖左胸前。
而张耀祖的速度已经冲起来了,来势不减,手中的尖刺已经扎中了靓坤的左臂。
靓坤疼得急忙向左转身,一拳打在张耀祖的肚子上,把张耀祖打翻在地。
靓坤疼得冷汗都下来了,指着张耀祖道:“给我打死他!”
靓坤一边,一边向后倒去。
站在靓坤身后的程安连忙扶住靓坤,这才知道,刚才是靓坤帮自己挡住了张耀祖的致命一击。
坐在下面等着派发礼物的众多犯人,看到张耀祖这个前警察居然还敢当众行凶,刺杀靓坤,纷纷上前殴打张耀祖。
张耀祖不愧是警察出身,被众人围殴还能冲出重围,向没饶地方跑去。
靓坤咬着牙,拔下左臂上张耀祖留下的尖刺,塞到程安手里,“做掉他!”
程安看着手里还沾着靓坤鲜血的金属尖刺,一咬牙,也跟着众人追向张耀祖逃跑的方向。
牧师看到靓坤受伤,急忙走过来扶着靓坤在自己讲道的椅子上坐下。
本来站在操场旁边负责维持秩序的狱警,看到变故陡生,抽出警棍,放过了张耀祖,拦住了冲上来的众多犯人。
程安落在后面,反倒是冲出了狱警的封锁线,追在张耀祖背后。
张耀祖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跑,居然跑到了厨房里。
由于厨房帮厨的犯人也在操场上听牧师布道传教,所以厨房里一个人都没樱
惊魂未定的张耀祖气喘吁吁地跑进厨房后,刚想停下来歇口气,就听到背后有跑步声,回头一看,原来是程安。
程安以前毕竟没打过架,拿着金属尖刺居然还打不过徒手的张耀祖,还被张耀祖把手里的武器给打落了。
张耀祖双手掐住程安的脖子,想把程安推到正在熬煮的粥桶里。
程安忍受着背后灶火的烤烫,肾上腺素飙升,提膝顶中了张耀祖的胯下。
张耀祖也无法承受一般男人都无法承受的痛苦,松开了掐住程安的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要害。
程安弯腰抱住张耀祖的大腿,用力向后一掀,张耀祖大头朝下被扔进了粥桶。
几个月的重体力劳动,看来对程安的体力增长还是有用的。
19世纪末,美国康奈尔大学科学家做过的一个“水煮青蛙实验”。科学家将青蛙投入40摄氏度的水不是沸水中时,青蛙因受不了突如其来的高温刺激,立即奋力从开水中跳出来得以成功逃生。当科研人员把青蛙先放入装着冷水的容器中,然后再缓慢加热每分钟上升02摄氏度,结果就不一样了。青蛙反倒因为开始时水温的舒适而在水中悠然自得。当青蛙发现无法忍受高温时,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不知不觉被煮死在热水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