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是商人!”长孙道,“我朝以农立国,杨天从事贱业,本就于制不合,陛下不惩戒他已经是法外开恩了,想娶公主,就算你父皇和娘答应,满朝文武岂会同意?”
“可是……”李丽质明白,长孙说的是事实,深深的无力感锉痛了那颗幼小的心,那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抱着长孙大哭失声。
对此,长孙也只能叹气,期望时间能平息一切。
良久,李丽质哭声渐去,在长孙怀里睡着了,多日状态不佳,小姑娘早就挺不下去了。
抱着女儿上床躺下,想了想,自己也躺在身边,盖上被子,把女儿放在怀里,静静地想着心思。
睡梦中的李丽质发出轻微地呼呼喘气声,长孙爱怜地抚摸着她,“要不,满足丽质的愿望?”
这个想法一产生,立即被狠狠地掐灭,“不行,已经示意过哥哥,丽质终将是长孙家的媳妇!”
“可是,杨天那真是头疼啊!”长孙无计而施,唯一可做的,就是隔离,既然杨天已经识相地跑周至去了,那就别回来,直到李丽质出嫁为止!
李丽质一觉睡了十几个小时,等她睁开眼的时候,发现不光长孙在,连李世民也来了,经过补觉之后的她精神好了很多,但那憔悴,依然让李世民心疼不已,陪着女儿聊了会天,眼看夜将深,很懂事的李丽质将他们送走,自己躺在床上胡思乱想。
“二哥,是时候了!”回宫的路上,长孙决定催一催李世民早点指婚,好断了李丽质的念想。
“观音婢,什么是时候了?”
“二哥,如今丽质对杨天情根深种,但杨天毕竟根底不深,还从事贱业,如何是佳偶?”长孙道,“不如趁着丽质用情未到不可自拔的地步,指婚给冲儿,让冲儿帮助她渡过这一劫!”
“是啊,杨天从事贱业,朝中大臣颇有微词!”李世民叹气,“但是平心而论,要说杨天不是良配,朕却是不赞同的,单说他捞钱的本事,全大唐没有一个能赶上他的,至少,衣服无缺是肯定的!”
“但是,满朝文武能同意吗?”
“问题就在这!”李世民笑道,“现在的杨天,打不得,骂不得,离不得,用不得,真是个令人头疼的家伙,他上次给朕说周至的商税将达到一年两百万贯以上,那时当是笑话,现在一点也笑不起来了!”
“怎么回事?”长孙基本不干政,对这个还真不知朝廷向周至要钱的事。
“还能怎么回事,观音婢你知道吗,前几天,周至送来一笔商税,你猜有多少?”
“不会是几千贯吧?”长孙给出一个能够接受的答案。
“再往上说些!”
“上万贯?怎么可能!”
“是啊,怎么可能,可他偏偏就发生了,足足近七万贯!”李世民道,“玄龄说这还不是全部,杨天要动用两万贯建新市场,周至自己在剩余的税收中间留两成,将剩下的八成解京!你说,他们这一个多月,赚了多少钱?”
“二哥,现在皇宫的私库都只有6万多贯……”长孙狠狠地说道,“他一个小小的周至,要这么多钱干什么?还两成,能花半成就不错了!”
“观音婢,你不会想从周至那要钱吧?”李世民一想到魏征那张臭脸就不爽,“满朝文武是不会答应的!”
“要钱干什么?臣妾不但不要,还要给杨天送钱呢!”长孙笑道。
“送钱?私库不是快没钱了么,干吗还要送钱?”
“二哥,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一切有我!”长孙笑道,“你说,我拿一千买杨天一成的股本怎么样?”
“会不会太狠?”
“一点也不狠,本宫这是看得起他!”
“那就再狠点,两成吧!”李世民道,“把朕的宝贝女儿害成这个样子,两成的股本,太便宜他了!”
“二哥说得有理!”长孙笑道,“就当给丽质的赔礼吧!”
杨天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大唐最大的地主和地主婆给惦记上了。
第二天,长孙的代表人物,贴身侍女桃红带着一千贯钱,以及长孙的谕旨,坐上了去周至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