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娇点头,“冯校长,我了解您的意思,也明白你是替我着想。我只是一个普通学生,而舒玉兰同学的家人显然是听信了她的话,以为是我要故意跟她为难。”
冯校长一直点着头,“你能明白就好,有些时候……”
“冯校长,”阮思娇喊了他一声,冯校长停住连他自己都不知所云的话头。
阮思娇笑了笑,“可这件事我还真不打算放过。我的学习法怎么了?是老师和同学觉得我的学习方法有效,所以他们想跟着我学。现在是暑假,大家利用暑假时间多学点知识,这件事就算说到北京去,我也没有错!不想让我推广我的学习方法,我无所谓啊。但何老师给大家补习两个星期了,效果是每个人都看到了的,所有的同学都可以为我做证。”
就算不推广自然拼读法,阮思娇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大不了就是,这些同学都还像以前一样,对英语头疼,刚恢复英语百分制的时候,大家都被英语拉了分。
阮思娇自己英语好,这反而是她的有利条件,这又有什么不好?
冯校长看阮思娇这态度,也是皱眉。
这个学生怎么就这么拧!
看冯校长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阮思娇却只是淡笑,“舒玉兰同学的爸爸只是县教育局的领导,他还能管得到市里,管得到省里?大不了我转去省城的高中,难道他还能把我所学的知识从我脑子里抠走?”
明年阮思娇英语考的好,这就是对舒家的打脸。
舒家闹的越狠,这脸就打的越疼,阮思娇乐得看这个好戏。
不是她犯人,而是人犯她。
她不找事,并不代表她怕事!
冯校长彻底无话可说了,他重重吐出一口浊气,“行,我该提醒的都提醒了,你拗的厉害,我还非逼你不成?但是,阮思娇同学,你也不小了,做事之前想想后果。你也是个好苗子,别因为堵气,就把自己的前程耽误了。”
冯校长说得中肯,他并不是一个只为自己升职,不顾事非黑白的人。
阮思娇看得出来,也明白冯校长身在其位的艰难。
“冯校长,”阮思娇在冯校长要走的时候又说,“谢谢您今天来提醒我。”
冯校长真的走了,阮华成连送他都没送。
他走进阮思娇房间,“娇娇,刚才冯校长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让你再纠结昨天被人绊倒的事?”
其实阮华成也有点担心,怕阮思娇真的碰上钉子。
阮思娇笑,还是那套说辞。
舒玉兰她爸在县里有权,要把她搞得上不成学,她可以去市里,可以去省里。
自己有学识,在哪不能考大学了?
要是先前吧,阮华成或许也会为女儿担心。
哪怕这口气咽不下,他却也不得不为女儿的前程考虑。
可现在嘛,阮思娇开着好几家店里,他的腿伤也好了,大不了跟何翠一起拼命挣,怎么就不能给女儿转个好学校了?
“爸支持你!”阮华成想了半天,脸上的神色变得坚定。
阮思娇笑得眯了眼,“爸,你对我真好。”
因为舒玉兰这件事情,阮思娇在家养伤也是呆不住的。
养了三天,她膝盖上的伤口结了痂,就非要下床。
只要没有太大动作,伤口已经不会绷开。
阮思娇就叫阮青山骑车送她去学校。
不让她教别人自然拼读法?
她偏要教!
舒玉兰自己不去学校补习?那就不去呗。
谁愿意学,阮思娇当然不会藏私,可别人自己不乐意,阮思娇才没有贱到非要把自己的学习方法告诉别人。
顾沉舟最近跑短途,上次一趟长途跑回来之后他没休息,又跑了两趟短途,干脆把攒的假一起休了。
就是阮思娇现在住在家里,他也不好整天在红星村呆着。
昨天来过阮思娇家,今天就在县城转。
结果就在离学校还有两三里地的街上碰到阮思娇和送她过来的阮青山。
阮文静自己骑一辆自行车,她是要来给老师们上课的。
“娇娇,大哥,三姐。”顾沉舟过去打招呼。
到现在,阮文静跟顾沉舟也算见过挺多面了,却仍然对他这一声“三姐”不好意思。
阮文静跟阮思娇是双胞胎,俩人一般大,比顾沉舟小三岁呢。
可顾沉舟跟阮思娇在谈对象,这声三姐还必须得叫。
阮思娇知道顾沉舟今天不用出车,可他没事儿来学校附近转悠啥?
看阮思娇目光疑惑,顾沉舟耸肩,“九华县也就这么大。”
是了,九华县城不大,可阮思娇还是觉得顾沉舟是在学校附近琢磨什么事儿。
不再纠结这个,阮思娇告诉顾沉舟,“我膝盖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今天打算开始来学校,看看能帮上何老师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