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正浓,玲珑山上枫叶绀赭。托衬玲珑山片片呈血汪洋,秋叶纷落,别有一景。骊阳下,南往北,叶色由黄渐红,愈北愈红。
以“九”为极,九层九阶九级玲珑阁。衣衫清整,一尘不染的叶宣手提一壶自黔中道带来的无名酒,在北梁王的默许下,青衫男子意气风发,独自一惹楼。
青衫男子没有选择直上九层玲珑阁,与那春秋初始至骊阳一统的鬼谋会上一面,则是一层一层观览,自在悠希
两人皆是北梁王徐芝豹的好友,姜诩善阴谋,以一计毒计反间计,揭开春秋序幕。叶宣于春秋末出仕,主导了骊阳一统下,春秋收官。
两人皆是相闻其名,不见其人。
玲珑阁藏书之丰,非亲自来过书阁的人所难想象。
当今下能称的上藏书之多,品类之繁的唯有两地,一个就是雄狮兵甲冠绝下的北梁王府,另一个则是名声短书声轻的白鹿书院。
前者被批为大逆不道,后者被贬为空有经纶。两者打抵上五十与百步,无何异。
好像想起一件愉悦事情的叶宣下意识呲笑,与北梁王府戒卫森严同比,坐落庐山的白鹿书院,似乎也只有一头成精聊白鹿,早年叶宣曾与那白鹿书院院主刘业有过一段恩怨,在叶宣一次上山,杀的遭老头子竟然骑着白鹿撞他,仅记得先年未有一败的叶宣被那头肥如牛的白鹿揍的鼻青脸肿。
下次,再上庐山,看他不把那头白鹿的角打折了。想到那番甚美画面,叶宣怡然自得的提起袖子,打不过北梁王,应该的嘛。安心做过下第三也没什么不好的。
叶宣摇头晃脑,得意万分。不知不觉,已到第九层。
叶宣望着冲冲叠叠悬挂垂吊的红纱纱帘,他胸膛挺起,露出一抹唯我的自信。
鬼谋一计揭春秋,国师一役收春秋。
那个人终日枯坐于玲珑阁上,上一次出阁还是世子回来北梁,清明祭祖时的事情了。
姜诩难得将发簪别在头上,轻笑道:“若不是昨夜梁王与我,国师大驾光临,我可真去一觉睡到明日明。”
“有失远迎。”姜诩没有起身,歉意道。
“无碍。”,叶宣罢了罢手,坐在桌前的绸垫上。将手里提的酒放到上头。
乌黑土罐装的酒,未揭开,就有点点酒香溢出。
叶宣身前的枯槁儒士柳眉微挑,笑意渐浓,将鼻子凑到酒罐前,细细品闻。
姜诩大声称赞道:“好酒!”他一副好奇的打量眼前的青衫男子,询问:“这是什么酒?”
叶宣也不卖关子,将酒罐推到枯槁儒士面前,笑道:“春秋!”
同一刻,春秋鬼谋与骊阳国师相视,付诸一笑。
“好酒,你给我带来了,吧。”姜诩揭开酒罐盖子,泛泛而谈。
叶宣爽朗大笑:“哈哈哈哈,就想听听你讲讲春秋收官前我都错过了啥。”
“那可是一壶酒可不完的。”姜诩苍白修长的手沾沾酒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