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八个故事(1 / 2)不做贤惠女(快穿)首页

没等她想明白杜家三娘就陷入了无穷无尽的家务活中。

不止是家务活,四个人的家中又能有多少家务活呢,尤其因为杜父好赌的关系家中连一只家禽都无本身活计并不多,可架不住杜母为了多赚些钱接了不少绣活。

三娘在家除了干家务活外,几乎是没日没夜的在家中绣活她以前没有专门学过这个手艺只是一般便只能用数量来凑。

原本这样虽然累,可等到绣活换了钱,家中饭桌上能添上一个鸡蛋或者两块豆腐,她还是很高兴的。

家这个地方与她做活的作坊还是不同的作坊里是做了什么她就得吃什么,可换了家中吃什么她还是能提两分建议的,只是油水实在太少了些。

至于她做绣活赚的钱全进了杜母的腰包三娘没什么异议,在她看来,这钱给了杜父还是杜母压根没区别,横竖她是要出嫁的。

可对杜父来说这区别就大了去了这几年来,他从家中拿钱越发困难,家中婆娘把钱和几亩地契看的跟宝贝珠子一样,就是翻遍家中各个角也总遍寻不着。

他成日里不着家更不干活只有手中缺了钱或者饿了要吃喝才会回来,因此虽然不甘,可到底知道婆娘在养家,难免憋屈几分。

要说杜父这人,人懒又好赌,在大多憨厚的农家汉子面前,实在不是一个好男人,可他唯独有一点好,那就是不轻易动手打人。

乡下汉子都不会讲什么大道理,若是发生了什么口角,难免会动手,村子里的妇人鼻青脸肿是经常的事,可杜母从来没有过,这一直是她在很久以前引以为豪的一件事情,可到了后来唯一的有点也拿不出手了。

比起家中被扫荡一空,杜母有时候倒恨不得自己挨他两下呢,横竖下地干活也经常累的腰酸背痛,想来没什么差。

杜父倒不知道杜母的心中所想,他要的是钱,打婆娘也打不出钱来,他费那个劲做什么。

三娘回家后的日子过得异常缓慢,似乎是过去了很久很久,其实才一个月,期间她几乎没有见过杜父,不知道日日都在哪里晃悠。

一个月的时间里,三年也逐渐适应了杜家的生活,这与村里其他家并没有什么不同,完全是农家的朴实无华,一点一滴都是用汗水换来的。

偶尔三娘在做绣活时会想到在作坊里的日子,姐妹俩与其他的小姐妹一起日子有滋有味的,有大姐的照拂没人敢欺负她们,那时候只觉得压抑,现在回忆起来竟全是温馨美好。

她只以为自己回来后的日子与村里其他女孩没有什么区别,在家里时手脚勤快点,等到了年纪选一门好亲事,一辈子也就过去了。

可她没有想到的是,杜父的存在对于这个家而言,就如同给一个不定时炸弹,指不定哪天就会“砰”的一声炸裂开来,伤害到身边所有人。

一个月后的某一天,杜父终于回家了,他的神情很是坦然,浑然没有一个在外赌钱、一月不归的男人该有的心虚。

杜母和杜二哥的表现同样如此,家中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对他们来说也就是多一双筷子的事,引不起一丝波澜。

只三娘见到多日不见的爹爹有些开心,从镇上回来后,父女俩还是第一次见面呢,想之前在作坊的时候,父女俩最少一个月也总要见一面,杜父的神态总是很慈和,像是一个真正疼爱女儿的父亲般,所以尽管知道他好赌、输掉了家中不少钱财,可在三娘心中这爹还是一个好的。

很快,现实就打破了她对不常见面的父亲的全部美好印象,因为通常杜父回家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欠了钱还不上回家来拿钱了。

“三娘回来了啊。”

杜父乍然回家见到这个女儿,神情有些微妙,女儿回家来没错,可这样就没钱拿,少了女儿的支持,他最近在赌坊都有些畏手畏脚,生怕一不小心赌过头了。

要说前几年那一出对他没有影响是不可能的,毕竟都被那群打手逮住说要砍断一双手脚了,杜父不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不养家赚钱有什么不对,十分重视自己的手脚。

在那之后,他就长了教训,并不敢一次性赌的太大,每次都小打小闹,可即使这般家中十几亩土地也只剩下最后三亩。

他再没良心也知道三亩地是不够一家人吃喝,所以再不敢赌大,生怕一不小心输光了一家子两个落脚地都没有,尽管一般他都在狐朋狗友家并不常回来,可有个家总是好的。

三娘并没有想到亲爹还会有这么多的心思,虽觉杜父神色有异,可三娘还是照常露出一个温婉而濡慕的浅笑来。杜父见了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