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翟母话的时候冉佳怡内心就产生了一个疑问。
毫无疑问,翟阳文是会自己赚钱的,那么前世原主心甘情愿贴进自己的嫁妆但她是否知道翟阳文其实有他自己的来钱渠道只是可能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都给了他信任的翟父翟母?
“娘阳文给了你多少钱啊?”冉佳怡装作不在意问。
翟母万万想不到儿子给自己钱其实是瞒着儿媳的,因而坦然的道:“也就两百两哈哈,这孩子有孝心说给我和他爹买点东西。”
冉佳怡默然,这是个什么意思,她是他的妻子也不见他给钱啊。
在现代若说养家糊口只是男人的责任,指不定还会被一堆男权、女权者攻击,但在这个只有男子能外出当官、工作的古代,这无疑是男子生而为人的责任。
最近冉佳怡也没有和翟阳文闹什么矛盾那么对方会这么做,或许也不是故意隐瞒就是没想到这一层或者潜意识的提防。
也是可笑庆幸现在是冉佳怡在这具身体里,要是原主指不定怎么生气呢。
想象一下在现代妻子在家照顾一家老小的生活结果丈夫在外工作赚了钱给婆婆却不给自己然后还要自己倒贴老本供一家子吃喝搁谁不生气啊。
“娘,阳文孝顺是您和爹的福气,以后您二老只管享受就是了。”
面对翟母的炫耀,冉佳怡依旧笑着附和,面上是笑,心里却计划接下来两个月胭脂铺的分成就没有了,至于原因,她会想一个理由来应付翟家人的。
翟母自然也高兴,看着儿媳也不再觉得碍眼。
次日,冉佳怡就借口回娘家问问铺子的情况,和翟父翟母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翟母当面应了,私底下却和翟父嘀咕:“儿媳怎么老是回去,都嫁到我们家了,心还偏着娘家呢。”
翟父知道翟母存心挑刺,也不惯着她:“你要是不同意,她也回不去啊,同意了还叽歪这些做什么?”
“我能不同意吗?”回过来的是翟母委屈巴巴的声音。
其实翟母的心思也很好理解,冉佳怡回家的理由是铺子,铺子的收益又是如今家里收入的大头,唯恐断了财路,翟母自然不能拒绝。
另一方面,这种金钱上的关系逆转了她们身份上的尊卑,使得原本可是对儿媳肆意吆喝的翟母失去了这份底气。
两相矛盾之下,翟母有这种当面喜欢、背后骂娘的行为也不意外了。
翟父对这个儿媳的感官倒是好了很多,虽然有钱,可嫁进来之后也没有对他们露出什么鄙夷之色来,常在外面闲逛的翟父可是知道,这城里跟乡下可不一样。
乡下婆媳之间是不论对错的,只要婆婆不满意,那就是儿媳的错。
可在这城里,婆媳之外又会讲理,即使是婆婆也不能无故太过刁难儿媳,否则会被邻居说嘴的。
有了这种认知,翟父在家就自觉当起了翟母的灭火器,在她窜出来想要做些什么的时候及时阻止,不求婆媳关系能多好,至少不恶化。
不提翟家发生的这些,冉佳怡出门就往罗家赶去,路上,还拐去胭脂店铺看了一眼,见门口果然是人进进出出、很是热闹,也不上前打扰。
春荷在一边叽叽喳喳,很是欢喜的模样。
春荷是原主身边最喜欢的一个丫鬟,冉佳怡觉得,这种喜欢可能是基于两人都是傻白甜,遇事从不会多想,对原主也忠心耿耿。
所以冉佳怡来了,即使不喜欢这丫鬟跳脱的性格,也没有换掉她,指不定哪天原主回来了,还是喜欢这样的呢。
有可能让委托者降低对自己任务完成度评分的事情,冉佳怡轻易都不会去做。
此时面对春荷的吵闹,冉佳怡假装闭目养神,春荷也就识趣的闭嘴,这也是冉佳怡喜欢她的一点,虽然单纯却并非完全没有眼色。
轿子一路晃晃悠悠,好一会儿才听见前边轿夫的声音传来:“夫人,罗府到了。”
冉佳怡睁开眼睛,下了轿子,眼前果然是罗府的大门。
正门是常年关着的,非贵客不开,当初原主出嫁、回门都是从正门进出的,但其他时候进出都是走一边开着的侧门。
门房低头弯腰迎上前,对于家中看重的这位大小姐,罗府下人们恭敬的态度从来没有变过。
冉佳怡跟着丫鬟进门,绕过长长的回廊、转过好几个弯、进出几道门,才到了罗母所在的后院。
不得不说,罗府的宅子比起翟家那简直不是一个层次的。
翟家就是一个小小的二进宅子、配一个小院子,现在一家四口人住着都嫌小,但是罗宅就不是简单的几进,而是一处里外好几层的大宅子,光是那宽敞的后院,都比整个翟院要大的多。
在寸土寸金的京城拥有这么大的院子,足可见罗家的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