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三个世界(1 / 2)不做贤惠女(快穿)首页

饭桌上谈的无非就是那些事东家长西家短,外加身上的服饰、首饰、妆容等等,都是信手拈来的话题冉佳怡不愁跟不上。

倒是翟母原本以为儿子那么厉害一定是多么令人尊敬的存在,结果到了杨家才发现,跟自己儿子一样的人多了去了。

甚至于,有些比自己的儿子走的还要顺当且远。

一开始,听说有一个跟儿子同科的进士进了翰林院没有被授官她心里还有些不以为意。

可等听到说这是以后入内阁的迹象又有点不是滋味听说直接当官的都没这么厉害呢。

那岂不是说自己儿子不如人家,这叫翟母觉得美好的幻想破灭了。

一顿饭的功夫翟母都心不在焉的旁人跟她说话也不搭理,弄得一桌子的人都有些不太高兴好好的分为硬是叫她破坏了。

倒是和冉佳怡聊天的几个官夫人,只觉得越聊越顺畅加上彼此家世相当有聊得来的话题,聊到后面还约了改日一起喝茶看风景。

等到日头升到正中间已经有一些晒人众人吃饭完毕杨家利索的把院子里的桌子收了又在走廊里放了几张长条凳众人也不嫌弃、坐下继续聊天。

其实今天说是庆贺杨家孩子满月也不尽然,这些都是同僚间联络彼此感情的桥梁,也是官夫人进行夫人外交的好场所。

冉佳怡当然没有为翟阳文打开夫人外交的想法,因而她只找自己聊得来的夫人们,也只聊自己喜欢的话题,至于男人间的那些正事,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一顿饭毕,冉佳怡自觉交到了两个朋友,心情不错,翟母持续处于被打击的印象下,依旧没有什么精神。

等到下午,众人散去,一家人又在杨家门口汇合,坐上轿子直接回家。

这是翟阳文第一次带着家人赴宴,自然关心结果,回到家就忍不住问起今天的情况来。

见到母亲一副蔫蔫的样子,心里就直觉不好,“娘,你这是怎么了。”

翟母就是被打击到了,而且这些话不好跟儿子直接说,当即摆摆手:“我没什么,就是有点累了,先回去休息会。”

说着就自己离开,回去卧室休息。

当事人走了,翟阳文不由得将视线投向了留下来的妻子:“宴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冉佳怡摇头:“没什么啊,饭桌上一直都好好的,就是娘没什么人说话。”

听到这里,翟阳文若有所思的皱起眉头,似乎明白了什么。

也是,娘就是乡下来的,不懂京城这些弯弯绕绕,肯定是饭桌上被人排挤了。

想到为自己辛苦操劳了一辈子的爹娘,翟阳文有些心疼,“明月,你对京城了解的多,以后跟娘一起出去,你多照看着点。”

冉佳怡随意点头:“好吧,我知道了。”

敷衍了翟阳文,冉佳怡无事一身轻,索性也回去休息,留下一个翟阳文在客厅里不明所以。

不过就是出去一趟,怎么一个个都不对劲了。

不过,这会儿翟阳文还不知道的是,不仅是自己家人,等到明天他就会发现,他的同僚杨大人也不对劲了。

翌日,又是要上衙的日子,翟阳文照例早起、吃饭、然后出门。

因着昨天休息了一天的缘故,今天的他精神格外饱满,原本在去衙门的轿子上还会小憩会,今天竟然全程清醒着,还在路上把今天的工作梳理了一遍。

等到衙门,跟已经熟悉的同僚们打过招呼,翟阳文来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过了一会儿,人陆续来齐,倒数几个到来的就有昨天办满月礼的杨大人。

一般他们上衙时间也是有规矩的,越是资历浅的、反而来的越早,既是体现自己作为后辈的谦虚,也是表示自己作为年轻人的干劲。

但因为都知道杨大人家昨天忙碌,今天晚来倒是没人说什么。

翟阳文本来跟这位同僚关系就不错,加上昨天在宴席上聊得也不多,因而感觉两人关系比起其他人来又要亲近几分。

“杨大人,你来啦。”

翟阳文热情打招呼,可没想到昨日还言笑晏晏的杨大人直接给了自己一个没脸,甚至跟往日里与自己关系不好的同僚关大人笑言了几句。

翟阳文第一反应是生气,可一瞬间的生气之后就是疑惑,这么短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翟阳文不笨,回想起不对劲的地方就是昨天的宴席,他这边没有掉链子,就是不知道女客那边有没有发生什么。

妻子他是不担心的,可母亲为人有时候有些尖酸刻薄,别是昨天在宴会上说错了话吧。

因为心虚,翟阳文这一整天面对杨大人的冷脸,愣是没敢问一句。

兴冲冲的去上衙,却闷了一整天,翟阳文心里颇不是滋味,等到下衙时间一到,不等跟同僚们一起就急匆匆离开回家。

回家第一件事自然是追到翟母和冉佳怡这边问起缘由。

冉佳怡是一点不知情的,而且她全程和翟母在一起,清楚翟母昨天的言行虽有不妥,但也不会真的得罪人,喜宴上谁会和一个同僚家的长辈计较这些小事。

再三确认之后,翟阳文在收获母亲和妻子的不解之外,疑惑反而更多了。

翟父看儿子焦急的样子有些担忧:“阳文,可是今日有什么不对?”

翟阳文毫无头绪,将今日的一切说了出来,翟父也在那冥思苦想。

翟父虽然不懂官场上的弯弯绕绕,可是人情往来就是那么回事,一通百通。

“既然你没有不对,你娘和明月那边也没有不对的,那应该只能是送的礼了。”

闻言,在场三人皆将目光转向了翟母,此次贺礼就是翟母准备的。

翟母察觉到了三股视线的凝视,颇为无辜的抬头:“当家的,怎么了?”

翟阳文面色恼怒,几乎是用质问的语气道:“娘,昨天你准备的贺礼是什么?”

翟母不觉自己做的有什么问题:“满月礼不就那些嘛,也亏了我把家里东西都带过来了,不然找那些布头可不容易。”

翟父脸色尴尬,似乎反应过来:“你送的是旧布头?”

乡下亲戚间一般的满月礼是会送旧布头的,对农家来说,布也是要花钱的,尤其小孩子只能穿旧的、被磨平棱角的旧衣服。

在老家那边,舍得送旧布头的还得是关系好的人家,关系一般的还不愿意送呢。

但那也得分人呐,翟阳文闭上眼睛深呼吸,告诉自己不要生气。

这么大的京城,又不是多熟悉的关系,翟阳文都想呐喊了,到底什么关系竟然就送旧布头了,杨家再穷也不会缺这些旧布头的。

甚至于,送这些旧布头,那就是得罪人,杨家人肯定把这些旧布头当做翟家嘲笑他们家贫穷的证据了。

天知道,翟阳文有多么希望和同僚打好关系,怎么会做下那样的事情。

而且,翟家比起杨家也好不了多少,最大的优势就是祖上留下了一处京城内的宅子,虽然不大,可好歹不用跟杨家一样住在官署里。

越想越生气,翟阳文只觉得一股热气从下而上直冲天灵盖,某一刹那他甚至有些眩晕。

“娘,你给跟我同级的当官人家送旧的布头,你到底怎么想的啊。”

被儿子质疑,翟母还委屈着呢:“以前送礼不都是这么送的吗,你也没告诉我跟以前不一样了啊。”

被亲娘堵回来的翟阳文听了竟然还有点道理,又将实现投向了妻子:“明月,娘准备贺礼,你也没有提点着点?”

冉佳怡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有想到这种事还能牵扯到自己身上:“我问了,娘也没告诉我啊。”

翟母“说了我准备,难道我一个长辈还要听她的不成。”

瞬间,屋内安静的落针可闻,在场三人都能直观感受到翟阳文的愤怒与无力。

翟阳文的视线在婆媳两人身上转过来转过去,头一次对婆媳关系不和谐的严重后果有了清晰的认知。

缓过了那股劲儿,翟阳文明白,再如何追究也无济于事,与其后悔过去的事,倒不如想想怎么弥补。

“明月,你再准备一份贺礼,我马上送过去。”

翟阳文今儿下衙时间早,几人在屋子里商量了好一会儿,到这个点也才往常家里开饭的点,应当还来得及。

翟阳文盘算着可行,可冉佳怡不打算配合。

“可现在什么都没有啊?”冉佳怡将难题抛回去,她原先准备好的满月礼可全都给散了出去,说没有就真的是没有。

翟阳文想到这里脸色又难看了些,“之前我不是喊你准备过吗?”

冉佳怡委屈:“半天功夫能什么啊。”

半天指的是前一天晚上喊她准备,第二天傍晚又交给了翟母,可不就是半天嘛。

翟阳文连续被怼,全身上下的那股劲头都被卸下,“今天就算了,明天你重新准备一份,等我下衙亲自送过去。算了,别等我了,你准备好了直接送过去吧,多说几句好话。”

听到这里,冉佳怡点点头应下。

翟阳问被折腾了一番,早起的好劲头早就没了,洗漱过后,早早上床睡觉,

一夜无梦,第二天上衙前,翟阳文叮嘱再三,还是不放心,要不是不能翘班,冉佳怡怀疑他恨不得自己留下来看着。

不过他完全多虑了,答应了的事情,冉佳怡肯定要干好的。

等到上午,冉佳怡还是任劳任怨重新准备起贺礼来。

按理以两家的交情和经济水平,本来送礼只要正常标准就行,但是有了翟母得罪人在先,这份贺礼又要重上几分表示歉意。

事要做,但冉佳怡也不是那么容易使唤的。

准备贺礼总需要钱,之前翟阳文给他面子,那出钱也就出了,可现在完全就是给翟母填窟窿,冉佳怡就没那么好对付了。

现在翟家有管事的,还是刚刚做错了事的翟母,冉佳怡要起钱来自然毫不手软。

“什么,我没有钱,你自己准备去。”

听了儿媳的话,翟母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她的钱都是留着仔细花用的,一文都舍不得给别人,更何况还是这个十分有钱的儿媳妇。

冉佳怡也不慌,只幽幽道:“娘,你不给钱,我没钱准备贺礼,等阳文回来了跟他可怎么交代啊。”

翟母软硬不吃,直白回绝:“我管你怎么交代,反正我的钱你甭惦记,我不会给的。”

冉佳怡抬头看看另外一边做观众的翟父:“爹,你帮我做个证,阳文回来了可别怪我啊。”

翟父沧桑的脸上眉头紧紧皱起,显得额头上的沟壑都深了几分,半晌,翟父妥协了。

“他娘,这是必须要花的,明月要多少钱,你都给她。”

翟母还想要反抗,翟父不给他拒绝的机会:“钱重要,还是儿子重要?”

那自然是儿子重要的,还用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