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人这话说的也忒刻薄小气了些。九亲王与陛下是一父同胞的嫡亲血亲,范大人如此上奏猜测难免有挑拨离间之意。”这说话的是沈雨泽,沈相。
收到了上位女帝的眼神,她在范元说完的瞬间就接过了话去。
沈雨泽这话一说完,又有一大臣接过话去,是内阁大臣赵廷尉:“沈相,你不要当我不知道。陛下,范大人所言有理。九亲王若有二心,便是我西陵覆灭之灾啊。如今九亲王正夫就是沈相的弟弟,沈相在朝中是一品首位,就算有了什么万一,她也该是可以指望着自己的弟弟侄女坐稳了位置。九亲王若有私心,躲不开这沈相的帮衬。臣请奏陛下,调九亲王回朝,令派人边关为将。还要调查沈相一家,与九亲王的为臣之心。”
女帝还未曾开口,就有人抢了先去。
“赵大人这话说的刻薄至极!陛下,臣以为赵大人殿上所言皆是斗胆妄言!”说话的是兵部尚书杜明。
杜明指着赵廷尉道:“赵大人,边关有战之时不见你出谋献策,如今边关大捷倒是说上了言之凿凿。你是何居心?”
“陛下,臣一心为我西陵,臣为陛下为西陵是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啊!”赵廷尉跪在了殿中。
只听女帝笑了一声,指着朝下众臣,又指了赵廷尉说道:“满朝朝臣,文武百官,食皇家俸禄,可未曾做的自己该做的本分。”
这脸上虽然挂着一分笑容,可朝臣皆知,女帝这是怒了。
帝王之怒,百官跪地,三呼万岁,又齐声道:“陛下恕罪,陛下息怒。”
陈雨泽跪在地上,向后望了望。本温和的脸上也带了几分薄怒,这些个言官谏臣们,这是皇城的消停安稳日子过了久了,无事可做嫌弃自己命长了。
只见女帝对着御前嬷嬷使了一个眼色,御前嬷嬷从后边捧出来一堆奏章书信。
女帝从皇椅上站了起来,顺着台阶走了下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朕登基的第一年,西陵有三城闹了蝗灾,颗粒无收。朕记得,当时满朝文武,除了沈相她们几位,都私下传言朕年少登基惹得主少国疑,苍天震怒,下了天罚。当初是谁,是真的皇妹,她未置加冠之年,来了朝堂之上,请旨去了闹蝗灾的城池,亲自带人灭了蝗灾。这些,是当年上奏朕主少国疑的折子。诸位可不会忘记自己的字迹吧?”女帝说着,从御前嬷嬷的手里拿出了几个折子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