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洛本以为自己一进门的下马威会让余子丰这个根本没有社会地位的小年轻教练很难看,以至于手足无措、丑态百出,他却没有想到余子丰竟然如此的镇定,从容。自己说出去的难听话就像是打到了棉花上似的,人家根本就不理你。反而云淡风轻的跟上官芸聊起了天,这无疑是对自己最大的讽刺和打脸。
上官洛的脸色立马黑了,他给上官旭使了个眼色。
上官旭意会后,站起来,指着余子丰高声说道:小芸,你是从哪找了个这么没礼貌的混小子?哦,进了门儿,不向大家打招呼、问好,就往那一坐,你们作为小辈,这么没教养吗?
余子丰听罢,一脸无辜地耸耸肩,抢先反问道:教养?你确定是在说教养?在这个屋子里有吗?你有吗?刚才说话的人有吗?
“”你,你什么意思!”上官旭还没理解余子丰说的话是什么意味。
“什么意思?呵呵,自打我刚进这个门,就有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出言不逊,此乃无礼在先我环视一周,准备与你们打招呼,然而除了一位女士之外,你们却一个个全都摆出冷冰冰的臭脸,拒人于千里之外,此乃无礼于众尔等先有不敬、后而结伙不恭,我却不计较,只与小芸坐下交谈,哪知又蹦出个你,在这给我说教养?我请问你,教养这个东西,你真的觉得你认识它?”
余子丰高谈阔论,不卑不亢,几句话便噎住了上官旭。
上官旭憋着脸哼唧半天也没说出什么,见父亲受辱,他的女儿上官樱不乐意了,一边玩弄着手上的美甲,一边阴阳怪气道:呦呵?还挺能说?可惜喽,现在这个社会,尖牙利齿算什么本事,还不是穷小子一个?呵呵,以为凭着一张嘴就能攀附豪门,那可真是痴心妄想。
“豪门?”余子丰拧头看向上官樱,两道凌厉的目光看的上官樱浑身一颤。
“何为豪门?古人云,富不过三代,国难昌三朝,多少国之栋梁、旷世巨贾都不敢自称豪门,而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低调至极!…呵呵,你一个四体不勤、骄生惯养的小女子,就敢自称豪门?你真以为有点钱就算是豪门了吗?就凭你这句话,便知你只不过是个没见识的浅薄之徒、井底之蛙而已!”
余子丰这一厉声训斥,加上目光凌厉,竟把上官樱说的表情煞白,痴傻在那里,接不上话来。
此时,场面虽已白热化,却明显是余子丰牢牢地占了上风。上官洛、上官旭、上官樱三人的攻击均被余子丰潇洒从容的驳回,句句直刺要害,说的三人哑口无言。
上官洛的表情阴沉的厉害,顿了片刻,才企图挽回颜面的说道:“小芸啊,你看你找了个什么人?唉,盛气凌人、脾气暴躁,一点也不知道尊重长辈,这要是叫老爷子见到,一定气的不轻,我看呐,你让他走吧,别在这个家里兴风作浪了,我们这个家不欢迎他!”
这厮对上官芸说而不对余子丰,明显是找软柿子捏,而且话题又说到不尊重长辈、这个家不欢迎余子丰来了,明显是在下逐客令了。
然而余子丰是什么人物?余子丰可是个刺头,今天既然他选择了叫板,就不可能善罢干休。